季行辰像被烫到般抽手。
他的表情很冷肃,他的耳廓有点红。
重要的话要说两遍。
“第一遍我爱你是我的心意,第二遍我爱你是替二十五岁的我说给你听的。”
脑袋里的小问号在手拉手,我礼貌催更:“您给展开讲讲。”
季行辰看着我礼貌一笑:冷艳高贵且绝情:“想知道——自己梦去吧。”
我愁得想让医生现在就进来给我两刀。
我正嗷嗷追问着,方晴兰推门进来了。
为我送餐的方晴兰撂下食盒,温声招呼:“辰儿也跟着一起吃点吧。”
是谢敬东,大东。”杨桐热络地介绍,又指了指纹着花臂那位,“邵文琦,少主。”
到他了,他慢声开口,冷淡的语气带着薄荷的清甜,季行辰才发现他竟然在吃糖。
“我叫李屿争。”
这是季行辰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了阿姨,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告辞了。”季行辰转向我,“你多保重身体。”
我追出去送了他两步。
分别前,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我郑重其事地向季行辰说了两遍:“我爱你”。
季行辰很有防骗意识地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顺势在季行辰的手心里亲了个带响的。
季行辰从思绪中回神,答得却不是标准答案:“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梦里。”
季行辰先前对十九心态的李屿争种种爱做梦的天真持有宽容的态度,是因为他也做过预知未来的梦,但梦只预告他将来会与一个对他很好的人在一起,并没讲明结局。
尤记得那名男人身影高大,待他温柔,身上有种好闻的松木香,季行辰曾一度沉迷于这股安心的味道,只是认识李屿争这五年间除了缠绵后气息互染,他的身上日常只有衣物熨烫后生涩的材质气味。
季行辰看向病床上乖乖等待他讲清后续的男人,对方倒是不知何时开始将那股香味带在了身上。
还好这家伙现在被消毒水全方位洗礼过,身上只有消毒水味道,季行辰差点也不理智地说了些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