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并不太影响严速对于打猎的体验评判,他更享受过程。
后来叔叔全家搬迁到了另一个城市,这套老房子严速花钱买了下来,每年他都会抽空休个假,来这里一个人住一周左右。
最开始严速很享受打猎的快乐,到了现在,他最喜欢的是这一段公路,驱车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时,他会把音乐声开得很大,打开窗户,让外头夹着细纱粉尘的风吹进来。
“那就行,我这不是怕你们尴尬。“Hanson笑了笑,“可不能在我大好的日子,搞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一套啊。”
严速说不会,没那么夸张,Hanson说好,又和他聊了几句新夜店的事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载蓝牙自动开始继续播放之前的音乐,一时之间,车厢内变得很嘈杂,严速调低了一点音量,继续在几乎看不到头、无人的公路上前行。
这条路开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从严速的十九岁到二十九岁,它仿佛就这样固化在这里了。
接到Hanson的电话时,严速刚打完猎,在返程的路上。
从公共猎场开回家需要三个小时,今天的天气并不是特别好,因为有雾所以能见度很低,严速空手而归。
越野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播放着一些已经不太时髦、演唱者们都悉数入土的说唱乐。
一首歌没有过半,便被Hanson的来电打断了,Hasnon问严速在哪?又问他最近打算休假完了没。
“我们是看着初夏天气正好,所以决定就这个时间办,反正都听我老婆的。”
路边的黄沙、因为车辆行驶而过扬起的灰尘、纯澈辽远的天空,延伸到连接上高速路的那家加油站里的老头。
哪怕因为工作没办法频繁过来,严速每次闭上眼睛,都能很清晰地勾勒出这条路的模样。
就像刻在了脑海里。
他还记得在拿到执照的第一年,叔叔带自己来这边,当时只有十九岁的严速通过粗,bao的方式得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猎物。
在那之后,严速每年都会回来一趟,借了叔叔那台越野车独自开过来打猎,有时候满载而归,有时候扫兴而回。
Hanson在前年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两个人去年年底领了证,但迟迟没有办婚礼。
“行,我看下时间,应该没问题。”
严速把后车窗开的一条缝给关上,车厢里重新变得安静。
“那个……赵悦洋和余晓也要来。”Hasnon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没事吧?”
严速愣了几秒,说:“都多久了,能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