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悦什么也不敢再说,尴尬的气氛快要把他弄爆炸了。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在蒋悦已经觉得难熬得想夺门而出时,他看到严速撑起手肘,努力坐了起来。
两个人变成平视的姿势,隔着半臂的距离,严速清了清嗓子,看着蒋悦的脸说:“现在也想。”
他说这种话时眼神没有躲闪,脸上也没有太多其他情绪,显得很真诚,但也有些无奈。
“很想追你。”严速又重复了一次。
最终,在害怕被拒绝和遗憾之间,一向以直接出名的严速还是做了自己。
换上。”蒋悦注意到他的视线,赶紧解释道,在经过了刚刚的问话后,他觉得自己没经允许穿着严速的衣服这件事显得有些不堪。
这件卫衣是严速读大学时买的学校纪念品,深灰色的套头衫,穿了很多年,后来也一直丢在家里随便套套。现在它穿在蒋悦的身上,肩线有些大,袖子也有点长,但颜色刚好把蒋悦衬得更白,也年纪看起来也显得更小。
“没关系。”严速说,“你穿着很好看。”
“哦。”蒋悦脸一热,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我在大四毕业那年买的,都这么多年了。”严速盯着蒋悦卫衣上的校徽,又将视线挪到他的脸上,“你穿着很像学校的学弟,长得很帅的那种。”
他在蒋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催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壮,在前三十年的乐观人生里,严速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也从未有哪一刻感受到这样微妙的紧张。
关在拘留室里时,只不过是客观条件的恶劣,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也知道法律不会冤枉好人,所以内心并没有太多苦涩。
可当他回答完蒋悦的问题后,在这三十多秒的静默中,他度秒如年得难受。
因为严速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对蒋悦的喜欢已经在不知
“如果你是我学弟,我一定在你进学校那年就追你。”严速没让蒋悦有开口的机会,他竟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让别人有机会泡你。”
撑在床边的手指无意触碰到了被子里露出来的指尖,严速的体温高得让蒋悦心跳加速。
原本以为他与严速如果能见面,两个人聊的是会是关于这一次遇人陷害的话题,却没想到在这间小屋子里,扯的都是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蒋悦想起了在度假村的那些夜晚,严速总是爱莫名其妙逗自己的模样,他走在哪里都会有人多看几眼,却总是有些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那时候蒋悦其实很羡慕严速,能够肆意的活着,不需要讨好任何人——直接有时候也是一种傲人资本,大部分人没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