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办厂没有优势呀,桐州暖和多,怎还把厂子往北迁呢?”
黄野翘起二郎腿,光着脚来回晃荡,他夹着烟那只手从袖管里多伸出来些,手背上伤痕露出来。这些伤痕背后故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看着觉得这些伤可怕,周延聆却想知道他自己看着是什感觉。
“桐州这个地方水土不好,不养人,而且阴得很。”黄野眯起眼睛,慢慢把最后口烟往外面吐。他说话很克制,仿佛是怕把周延聆吓到,“你年轻,不知道。老人家说桐州以前是日本鬼子拿活人研究生化武器地方,死好多人,地里种东西带毒,水也脏。后来发现有煤矿,都来挖煤,好多人下去上不来,82年矿难塌方死将近两百多号人,乡里人说晚上能听到好大鬼哭声。改革开放南下去做生意本来就多,后来人越来越少,搞什都搞不成。”
周延聆反倒笑:“82年那事知道,那是黑心老板枉顾安全死线,拿人命开玩笑。”
黄野点头:“死那多人呐,做生意谁愿意沾上晦气?90年代尾巴美国人先到桐州办厂,洋人反正是不怕晦气,他们不兴这个说法。也是听人家故事,挖地基时候死人骨头全都扔到河里去,沉得河水都涨。后来也没什事,厂子也办起来,人家看美国人都没什事,才安心慢慢回来找工作。千禧年后小日本和德国人也多。们以前都是给洋人打工,反倒人气旺。洋人厂子安全措施做得好,出事少,出事赔多,都愿意去。”
“现在还有出事吗?”
“这几年又开始出事,也不知道犯哪位太岁。”黄野比出根手指头,作出神秘兮兮表情:“11年秋天,有个美国人在办公室里上吊,不明不白,大使馆人来两拨,带着警察乌央乌央地把整个厂都包围,每个人都搜身检查,流水线上女工都要盘问,闹个多星期,报纸上偏偏点消息都放不出去。后来抓个女人,说她是偷东西不成被发现才把人勒死假装成上吊。但是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美国人又高又壮个女人怎这容易就把他杀?家里人来不敢喊冤,后来就判死刑。结果不消半年,厂子负债关门,工人都遣散,又有两个美国人跳楼,都说是女人来报复,是冤死。”
周延聆掐烟,伸个懒腰。死人故事听个刺激,听多也就不新鲜。11年金融危机还没有过,美国人z.sha多去,这个女人只是个借口,厂子估计早就负债,倒闭只是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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