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看着两个人闯进来,有点生气:“丫头,你干什呢?”
“不好意思,师傅,查案子呢。”
“查什案子?别在这儿捣乱。”
“师傅,想问问厨房直都是有人吗?有没有什时候这儿没人?”
“当然有,也不可能天到晚都呆在这儿,总有出去溜达时候。没人时候会锁门。”
像牙龈被刮伤。清理她口腔时候找到这个,不像是棉线或者纤维,有点硬,比较像金属,不知道是什东西。没什味道,肯定不是用来吃。而且为什她嘴巴里会有这种东西?”
伍凤荣恍然大悟:“是用来塞住她嘴巴。凶手行凶时候,是用钝器击中她大脑,她肯定会叫嚷挣扎,所以要用东西塞着她嘴。事后虽然凶手把东西拿出来,但难免有残余留在她口腔里。应该是布料之类东西,去找乘务挨个看看认不认得出是什东西?”
周延聆勾勾手指头:“看看。”
周池把镊子递给他,他用指甲刮刮那段银线,笑:“这是洗碗用钢丝球,你们俩长期不做家务活吧?也是,在车上包吃包住,不用你们操心这种事。这种钢丝球是用软化不锈钢丝做,用来刷锅或者刷碗对顽固污垢比较好用。有时候在洗刷或者搓捏过度就会有这种小段小段钢丝脱落下来。般在灶头或者水池里很经常有。”
伍凤荣和周池对视眼,几乎异口同声:“厨房!”
火车上厨房很窄小,通道宽度只能勉强站下两个人,冷冰冰不锈钢柜子个挨着个,地上
行凶地点很有可能就在餐车厨房。
周延聆先步按着伍凤荣,警告:“你给老老实实呆着休息,和小池去。”伍凤荣瞪着眼睛,张开要骂人,周延聆俯身亲在他嘴角,口气却没变:“没道理讲,呆着。”
说完走,周池忍着笑,表情很严肃。她还能活着亲眼看到伍凤荣吃瘪天,菩萨真是顽皮。伍凤荣凌厉眼神扫过来,她立刻背过去,装作什都没看见往厨房跑。
“小池,”周延聆追上去:“你说凶器可能不是水管,那就有没有可能是厨具?厨房铁疙瘩也很多。”
周池认认真真地说:“现在觉得,打她可能是口锅。不是开玩笑,而且不是什牛奶锅或者不锈钢锅之类轻家伙,那得多大劲儿才能把人拍成颅内出血,有可能是口铁锅,很重,能下把颅骨打裂。如果厨房没口铁锅肯定会引起很大注意,所以那口锅估计还被放回去。看看地上、墙上、桌子上有没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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