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调解室其实并不算大,但来人也不算多,季瑾这边来温云云和齐曜,陆峙那边来陆知熙和时柯。
不过陆知熙和时柯并不是来帮陆峙举证,他们和陆峙说几句话后便坐
下属不敢抬起头,因为他知道,男人不喜欢被别人看见自己脸: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面容太过女相,还是因为男人脸上有可怖伤疤,但几个共同做事下属之间都知道,但凡是看过男人真容,都死无全尸。
——是男人亲手用他那把珍爱瑞士军刀,点点剐干净骨架。
“去弄清季瑾下步去哪里住。”
男人声音轻如耳语,他另只手别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打开瓶猴王丹糖果瓶,倒出粒乌黑色丹糖来,又悄无声息地变到手指间,瓶子倏地消失进他宽大黑色外衣里,“打听不到话,下周就等死吧。”
那枚“药丸”就这样大发慈悲地落进下属嘴里,下属欣喜若狂,又因为下周期限而害怕得发抖,不得不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个院落。
与他追究,而是把他从雪地里揪起来,然后和男人面对面,听他讲“季瑾”。
“他是个理智超过感情人。他有着见过最冷静克制头脑,今天事,他肯定早已经在脑中演练无数遍。想,这大概就是他头脑分析出来最佳选择。”
男人说道,“离开陆峙他肯定会很伤心,们要好好照顾他才行。”
“可是,可是既然伤心又为什要离开?”
下属下意识地接道,“老大,您之前也说,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叫陆峙吗。”
男人好心情地站起身来,自己往嘴里也丢颗糖果,感受着辛甜口感在自己唇齿间蔓延开。
仿佛是时间穿梭机,是记忆载体,他只是尝着味道,就陷入曾经美好回忆里。
片刻后,他对着荒僻无人院落做开香槟庆祝动作,想着会要该怎庆祝呢。
*
还不到十点,但调解室里该来人却都已经来齐。
男人轻笑声:“因为过去这多年,他还是不明白,不是所有事都是能用理智和克制解决……算,和你讲你也听不明白,季瑾是定会走,陆峙这次也该死心。”
下属听得迷迷瞪瞪,刚想着眼前人心情好,想趁此机会索要“药丸”时候,却不想男人凑上前来,手指捏住他下巴。
“老、老大!”
下属瞬间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男人。
捏着自己下巴手很冰凉,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颜色却很苍白,甚至还透着股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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