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
。”
陆以克
声音略带着些沙哑，犹如机械运转
般，
是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
——“
是陆以克。”
*
“码在后面，你扫下就好。”
司机回过头，把车停在路边，报个数额，“虽然你换目地，但是这俩个挨着近，就不多收你钱。”
——照片上，确实是自己前不久送给陆峙月牙吊坠。
“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
。”
季瑾手指甚至比他平常还要稳，他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脸上表情如既往寡淡，“也许你该拿出更有力证据。”
陌生号码对面似乎也陷入沉默，显然是没有想到季瑾会这样镇定。
但很快新讯息如约而至：“那你不信算。”
季瑾手指开始有些发抖。
他强迫自己变得冷静，像是什都没发生样抬起头，看眼驾驶位上司机。
对方放在手机支架上手机还在播报着导航，另台手机里正播着电台节目，那说书先生声音咿咿呀呀，司机显然正沉浸其中。
季瑾攥下自己手，重新低头看向自己手机。
那个陌生号码此时又发几条短信过来，上面是血淋淋雪地，还有个染着血月牙吊坠。
季瑾对他露出温和笑，把钱付过去。
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笑着向他摆摆手，祝福他滑雪顺利。
季瑾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尽头，轻轻抿抿唇，然后转过身，按照手机上发来地址，走进滑雪场后面建筑物。
陆以克发给他地址是件废旧仓库。
这里几乎是绑架人标配地点，季瑾皱下鼻子，抬起眼睛便看见陆以克那张像机器人样面无表情脸。
季瑾手指不易察觉地抖动下。
计程车在新修平整大路上开得又稳又快，他忍住晕车带来胃里翻腾和眼前头晕目眩，又输入行字：“你是谁？”
对面很快发来串地址，季瑾微微愣。
那地点正是自己要去私人机场旁滑雪场。
季瑾手指在屏幕上轻微滑动，他眼睫低垂着，那条短信很快便在他眼前再次跳出来。
他慢慢把照片放大，点点认真观察着那张吊坠上所有细节。
照片很高清，每个像素点都在季瑾手里都放大到极致：他眼睛都不敢眨，试图在这张照片上找到任何可以戳破这场骗局破绽。
但季瑾什都没有找出来。
仿佛有无名手从腹腔里伸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扼住季瑾喉咙。
他后背全是冷汗，额前也是汗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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