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瑾只觉得陆以克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灰败。
若说从前只不过是行为和言语有些机械，但现在
陆以克
双眼睛都是空洞，像是失去
灵魂漂亮木偶。
季瑾坐下来，迟疑片刻拿起通线电话。
“季瑾，
们又见面。”
陆以克声音在电话另头响起，“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用刀。”
“回来再打也是样。”
季瑾望着他，轻轻笑下，“趁着陆以克还没被羁押逮捕，怕再去就见不上他面。”
陆峙皱下眉头。
旦被羁押在案，除辩护人，其他人不在法院下达判决之后是无法见到嫌疑人。而羁押期限可长可短，季瑾担心他弟弟，也怕夜长梦多，来不及听到陆以克话便将事情越拖越久。
他正犹豫着措辞，另边季瑾却已经干净利索地把针头从手背上拔出，神情漠然地看着因为自己动作而带出串血珠，伸手摁住出血伤口，表情不变地起身，披上旁边外套。
陆峙显然没想到会是关于季瑜事情，时间有些发愣，不由得转过身去看季瑾。
季瑾显然也愣住。
“你要去吗？”
齐曜说道，“如果你不想去见他，也不用勉强自己……”
“去。”
“……你找到底有什
事。”
季瑾声音有些冷漠，虽然他敏锐地捕捉到陆以克话语里那个“也”，但是却并没有走到对方精心设计言语陷阱里，让自己前来目被对方带跑。
显然，陆以克也察觉出来季瑾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好上当，他胳膊出现在台面上，声音平缓：“想和你聊聊关于你弟弟事。”
季瑾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
看着陆峙还在发愣，季瑾走到门口，停下身转过头来等他。
“走。”
陆峙如梦初醒，大步流星地跟上季瑾和齐曜，“去开车。”
来会见陆以克流程比较复杂，好在警方允许他们这次会见，也没有让他们空来趟。
隔着玻璃窗，季瑾看到陆以克在警方人员陪同下，缓慢地坐在自己对面。
季瑾并没有犹豫，神情是如既往冷静，虽然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白，“警方说什时候可以去见他？”
齐曜看着他，有些不忍让个身上伤还没好人徒劳奔波，但他还是不得不尊重季瑾本人意愿：“随时。”
“嗯。”
季瑾轻轻应声，撑起身子，伸手便去够自己另只正打着针手，“那现在就去吧。”
陆峙瞬间慌：“瑾哥，先打完这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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