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
陆峙心想，
切都来得及。
从前既然你愿意选择
次，那就还会让你再次选择。
*
季瑾醒来
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
。
他半夜其实模模糊糊地醒过来次，知道陆峙睡在自己身旁。季瑾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很安心，翻个身，便继续睡过去。
季瑾显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在自残，他原本肩膀上就有伤，容易被发现，所以才选择腿这样隐蔽位置。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自己撞破，只怕陆峙永远也不会发现季瑾藏起来秘密。
陆峙没有再回去自己房间，而是把季瑾安置好后，在他身旁轻轻地躺下。
陆峙以为他们在病房里说开，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季瑾离开自己并不是件突然决定，而是深思熟虑之后选择。
曾经季瑾冷漠刺痛他，但是自己出于不安试探，却也深深地伤害到季瑾。
不明白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根本就没有那
多假设！”
季瑾怔怔地望着他，泪水无声无息地在他脸颊上滑落，混杂在那些刺目血里。
“……真好难过。”
季瑾头抵在陆峙肩上，陆峙清晰地感受到眼泪洇湿在自己肩上片湿热，“陆峙，大概是真疯。真，真好想死。”
陆峙看着季瑾样子，时间只觉得茫然无措。
只不过，现在陆峙怎不见？
季瑾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腿上伤被陆峙妥善地包扎好，还系个丑丑蝴蝶结。
他眯着眼盯着那个蝴蝶结看会儿，轻轻屈指弹它下。
季瑾睡个好觉，他不得不承认，陆峙陪着自己这晚，他睡得很香甜。
他照常洗漱换衣服，下楼时看见陆峙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做好早餐。
自己摘取他心，却又让这颗为自己跳动心变得患得患失。
陆峙终于明白，为什季瑾明明还喜欢着自己，却要再次把自己推离。
他太害怕再次被感情伤害，于是选择在感情最浓烈时候离开。杀死这段感情，让它没有从前也没有未来。
他想用死亡来得到永恒。
还好，还好自己及时发现。
是声音太大吗？
瑾哥，你不要哭啊。
……
最后季瑾在陆峙怀里昏睡过去，陆峙细心仔细地帮他包扎好腿上伤口，又清理现场。
陆峙能清晰地看到，曾经那白玉无瑕双腿上如今已经是交叠着新旧伤痕：有从前季瑾为离开自己打上去，也有这些他痛苦到难以自抑时所弄出伤疤与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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