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生气地偏过头，狠狠地咬
口他
脸颊，直到咬出个深深牙印才松口。
少年闷哼声，却没躲开，抱着她任她发泄。
还是不解气，张蔓捏着拳头，下狠劲锤他，除避开脸，头、肩、胸口，胡乱地锤个遍。
骨头碰骨头，两人都不好受。
——“李惟，你和
认识这
久，你却点都不解。”
少年听完，额角神经又开始跳动。
他放下筷子，难受地抱住她，不知道做什，说什，才能安慰到她。
他之前从来没想过，她能这执着。
“蔓蔓，你瘦……”
他摸着她肩膀和脖颈，又捏捏她脸颊，心疼得不行。她本来就瘦，现在更是没有多少肉，下巴尖，脸上原本难得些许婴儿肥也没。
年摇摇头。
其实不是怕她找到他，他是怕他自己。
开机，他会控制不住地给她打电话。
“那你这些天都在做什呢？”
他家里没有电视，可能连网都没装，他这多天都在做什呢？
张脸本来就小，现在瘦圈，显得那双眼更大。
怎会这样呢……按照他原先想法，十六七岁少年人，在收到那样封邮件之后，会伤心，会痛恨，会埋怨……
但怎会像她这样，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时时刻刻念着他，甚至找到他之后……还要他。
张蔓看着他，他眼里藏太多信息，心疼、不解、迷茫。
他踌躇着不敢问，但她在这刻居然都能读懂。
“……想你。”
只要清醒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张蔓看着他这样子，忽然泄气。
“你知道，这些天给你打多少个电话吗？百六十三个。还给你发好多好多短信，你条也没回。李惟，你说走就走，那干脆，可真是狠心啊。”
对她狠，对他自己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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