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次印象特别深,刚上小学年级时候,那会儿妈怀弟弟。那次好像是印象中,爸唯次跟妈说几句重话,原因是妈又次出门没看天气预报,结果感冒。”
“明明是妈理亏,怀着孕还总趁着爸工作时候,出去瞎溜达,又不带伞……但是,就因为爸说几句重话,他后来跪三个晚上键盘……”
舒雪听到这里,真是有点震惊,口咖啡卡在嗓子里:“天……”
跪键盘?不是吧?这和李老先生形象也太不符合吧?
还这八卦。”
舒雪眨眨眼睛:“这个年纪怎?八卦是人类天赋!”
也是,现在这个年代,年龄除能改变外貌,对于每个人行为约束少非常多,那些‘老年人就应该怎样怎样’刻板印象,似乎早就不复存在。
北京街道上,穿着吊带衫、短裙老太太,还有脖子上挂着耳机和球鞋、准备去健身房老头比比皆是。
李忱笑得露出口白牙,不吊她胃口:“其实上次不说,实在是觉得,那些事情有损爸形象——”
“没骗你,真是跪键盘,每次跪坏个,妈就面不改色地继续在amazon上下单……”
年纪大,语速变慢很多,李忱边说,边喝咖啡润润嗓子,声音忽地低下来。
“不过要说爸有多爱妈,是在妈去世后那三年,才彻彻底底地感受到。”
“妈比爸早走三年,她去世前个月,爸每天乐乐呵呵地在医院里陪她,那个严肃老头,那段时间居然笑得比往年整年加起来都多。”
“妈临
“如果这个世上妻管严也有奖项,爸肯定能再拿个诺奖。”
舒雪听完,“扑哧”笑出声来:“妻管严?不会吧,李老先生吗?”
“真,外婆跟说,在六岁那年,爸获奖之后,妈突然就跟变个人样,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对爸颐指气使。但他俩真是个愿打个愿挨。”
“还记得十五岁那年,们三个人某个假期回国,起去爬黄山。下来时候,妈说她想锻炼身体,就拍板决定不坐缆车。但是她走到半又爬不动,后来都是爸背她下来。”
“四十多岁人,背着老婆下山,边背,还边挨骂。妈就骂他,明知道她爬不动,也不劝她坐缆车。跟在他们后面简直听得匪夷所思,这还讲不讲道理。结果爸,唉,心甘情愿地挨着骂,不仅得认错,还得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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