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看下。”薄浔赶忙摘下帽子,打开窗户探向窗外。
天不过刚亮,未沉月亮还挂在西空,风中秋凉有些冻人。
薄浔看眼手机,才六点多点,又看看外面,唯二活跃生物是各家看门犬和大公鸡。
“走左边岔路旁边土坡,先去北山头。”薄浔朝司机说完,拿起自己背包,打开检查下里面物品。
到北山头下,司机熄火。
是不是自己说什轻浮过分话……俞烬不提,可能只是不想闹得尴尬?
可是他对睡着时候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沉寂片刻,薄浔提心吊胆凑过去,轻声问道,“真不记得……到底说什?”
“真没什。”俞烬语气寻常。
对方语气越是平淡,薄浔越是抓肝挠肺。
死寂。
薄浔咬咬牙。
他真什也想不起来。
可是贴身衣物触感,也没有显示出他做过不合时宜梦境。
难道是,他不小心说什轻薄俞烬话?
。
“还有件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做什梦?”
梦?
听到这声疑问,霎间,心里“咯噔”声。
薄浔不记得自己做梦,但是脑子里无端想起句话:春/梦无痕。
俞烬看着荒凉山头,有些好奇,“你家…住在这儿吗?”
“不住这儿,先给奶奶烧个纸。时间还早,现在回去会打扰他们休息。”
薄浔说完,拽上背包跳下车,帮俞烬把轮椅在地面上支好。
前往山头小道有石板路,勉强算平坦,有人推情况下
俞烬没回头,只是通过玻璃反射,饶有兴致看着薄浔忐忑不安小动作。
偶尔小幅度跺脚,把帽子盖过眼睛,蜷缩在座位上自怀疑。
气氛微妙间,车子忽然停住。
顺着刹车惯性,薄浔微微前晃下。
驾驶位上,传来司机询问,“已经过辉村地界,前面有三条岔路,要走哪条?”
他忽然想起来暑假时,梦见他们在地下室里,自己跪伏在地上梦。
“也没说什。”俞烬先步开口打破沉默,坦然自若打开窗户,看看窗外田间风景。
晚稻已经基本成熟,黄澄澄颗粒铺满整片田野。
薄浔顿时更加不安。
他有些焦躁搓着手,又不敢直问俞烬。
瞬间,气血不受控制涌上头。
薄浔死死地盯着地面,拉上连帽衫风帽。
他真不记得。
良久,才颤颤巍巍问道,“是不是睡着时候说什不该说话?”
俞烬没接话,深邃眼眸中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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