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画工可太好。
好到明明只是药膏使用示意图,脑子就浮现不合时宜画面。
爬起来洗
呼吸都是烫。
薄浔艰难从被子里伸出手,搭上额头。
“居然被俞烬说中……”他艰难嘀咕句。
睡着之前,他完全没有精力再去洗次澡,只是迷蒙之中感觉到俞烬端盆热水,用湿毛巾,帮他擦擦身子。
上次发烧还是幼儿园时期事情,薄浔早就忘生病滋味。
现在居然才不到九点……
晚上几点睡得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平日看似柔弱俞烬,似乎并没有那容易疲惫。
甚至,相较于平日里斯文温和,几乎可以用恶劣形容。
反倒是他,最后哑着声音哭求着俞烬松手。
薄浔听见床头柜上发出阵窸窣。
“是不是吵醒你?再睡会儿。”
熟悉声音。
似乎是确认到俞烬还在,薄浔头栽回枕头里。
累。
像是长时间体训后清晨,没得到充分休息,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罢./工。
雾灰色天光从落地窗外打进来。
冷调光线不算刺眼,但足够对酣梦中人类造成影响。
薄浔不情不愿把被子蒙过头顶。
咖啡香气钻进鼻腔。
他下意识摸摸身侧床位。
从被窝里爬起来时候,他看见床头柜上有两管已经开封过药膏,下面压着张便签。
向工整颜体字难得带连笔,看上去有些许潦草。
【止痛用。左为内用右为外用,昨天洗澡后和你睡着后帮你上过两次药,理论上止痛效果能持续到今天晚上。如果还是疼,记得自己使用。】
下半张便签上,有手绘示意图。
薄浔:……
唇角边落下来细碎吻。
“走。”
他没回应,实在是困到没有力气说话。
又不知道睡多久。
这次醒来时,喉咙中刺痛和堵感几乎占据所有感官,四肢像是灌铅样,头脑发昏。
躺下时,他听见窗帘划过轨道声音。
明亮房间顿时昏暗。
“你要去哪儿。”听见轮椅声音朝床边挪来,薄浔闷声问道。
“去办些事情,早就和人约在今早九点,你继续睡,”俞烬声音极轻,“干净衣服帮你放在衣帽间。”
薄浔没再询问。
空。
瞬间薄浔清醒不少。
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眼睛惺忪眯着,黑色短发乱成卷毛。
只见俞烬正在远处矮吧台边上擦拭着头发,咖啡机正“咕嘟咕嘟”运作着。
均码浴袍对俞烬来说松垮过分,整个人在衣服里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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