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俞烬坐在地上，目光如死水
般，动不动盯着那个刚重获站立能力
小女孩。
旁护士也面色复杂，伸出手停在半空中，最终叹
口气。
“俞烬？”薄浔蹲下，凑到俞烬面前，声音尽可能放柔，“起来做训练啦。”
哄完，似乎并没有什
效果。
薄浔伸手，轻轻搭上单薄肩膀。
看片刻，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目光给俞烬造成定压力，别过头。
突然，不远处另个康复器材上，爆发出欢快笑声。
转头看去，是个十岁出头小女生。
“……哇！
能站住！”
“妈！能站住！诶诶——”
在薄浔面前，次次往地上摔，还是有点心理负担。
他不太想让薄浔看见自己不完美样子，虽然已经看见很多很多次，但还是不希望有下次。
“快点开始吧。撑不住时候会抱你，所以说别害怕，毕竟以往哪次也没让你摔着，对不对？”
俞烬不安朝薄浔方向看眼。
这才行动迟疑爬下轮椅。
训练教室像是舞蹈房和健身房结合设计，木地板上摆放着各式各样器材。
冷白色灯光在冬日更失温度，是多少暖气都补不上来冷感。
有几个看上去比俞烬年龄小些小朋友在别器材上，根据康复老师指引在做训练，旁边也是停着轮椅。
他们进教室不过会儿，就有个穿着护士服大姐姐走过来，见到俞烬，笑慈爱，“今天有人陪你起来呀？在学校交到朋友啦？”
“嗯。”俞烬看见康复器材那刻起，整个人就呆滞又沉默。
“慢点慢点，别激动，”旁边训练护士抱她把，“进步很大哦，做不错。今天既然能站住，往后肯定可以正常走路。”
“……还以为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哇，居然站住！”
“……”
看向小女孩时候，薄浔忽然意识到俞烬好像没动静。
赶忙转回头。
往把杆上爬是个浩大工程。
他右大腿还保留着定知觉，可以稍微立住膝盖作为支撑。
薄浔看着俞烬艰难动作。
汗水已经浸湿头发，骨感手背上全是青筋。
他想帮忙，又知道不能帮，只能干看着。
“是男朋友。”好半晌，俞烬才反驳句。
“看得出来他是男。”护士和俞烬完全没在个频道上。
“来吧，还是老规矩，先自己从轮椅上下来，慢慢撑上把杆，让右腿立住，靠你双臂力量。”
俞烬：“……”
其实他有点后悔让薄浔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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