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当然没说话。
只是抽抽毛茸茸耳朵,似乎是在理解俞烬
如果当初薄浔没有答应陪他出国,他也不会意志坚定追求梦想,大概率听从三中安排,保送进所还不错学校读商科,毕业后运营家里留下公司,往后几十年都从事不喜欢事情。
支烟抽完。
俞烬掐灭烟蒂,躬身趴在窗框上。
外面天色从橘红渐渐变暗,西边还有最后抹火烧云没落下,远处钟楼传来悠远钟声。
失神眺望片刻,又拿出手机给薄浔发消息,让薄浔把酒吧具体位置发给他。
说完,只听见电话那端,薄浔似乎和旁边几个年纪相仿青年说什,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挂断电话,俞烬看着画布上色彩就烦。
站起来打开窗户,看向外面街道。
他原本以为,把小浔哥哥带到异国他乡,也许,小浔哥哥就会更依赖他。
最好是需要依靠他才能活下去。
“去酒吧?和谁?”
听到薄浔问题,俞烬瞬间蹙眉,手上画笔“啪嗒”声落在地上,颜料染脏浅色木地板。
电话另端,传来是薄浔央求声音,“同学朋友。过生日才去,普通酒吧,不会玩到太晚。”
“你是来通知还是和商量?”攥着手机指节发白,质问声音很冷。
“……商量,商量,”薄浔笑有点心虚,“让去嘛。”
这次薄浔没那快回复-
落地钟摆指针已经过十二。
俞烬看着卧在脚边熊熊。
熊熊从刚捡回来时皮包骨,到现在已经成只大德牧,毛发锃亮。
他横眉冷目道,“小浔没告诉你他去哪家酒吧吗?”
但是却忘,以薄浔性格,不管到哪儿都能迅速适应并且交到新朋友。
出去玩和他报备,只是心里有他,并不是出于畏惧。
俞烬拿出打火机,拨动开盖子,点上烟,猛地吸口。
直以来,他都试图营造出束缚禁锢薄浔假象。
其实他很清楚,他才是被薄浔禁锢。
俞烬深吸口气。
理智上他知道,不应该管薄浔太严。薄浔是人,不是他物品,他应该适当收起掌控欲。
薄浔久久没听见俞烬说话,又补充道,“学校里认识朋友,这不是刚考完期末,又撞上他生日,所以才出去玩。刚入学时候他挺照顾,上课听不懂会和说,不是不三不四人,更不会沾什不该沾东西。”
“保证0点之前回家。”
半晌,俞烬无波无澜“嗯”声,声音很闷,“要是喝酒喊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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