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一都被爷爷拒绝,坚持要把他养在本家,亲自教养。
说是亲自教养,其实还是很惯着他。
学习不好也没受到过任何指责,因为不忍心看他受穷,零花钱也从不克扣,每年圣诞节学校虽然不放假,还是会给他请假让他去看母亲。
初中怕重点学校学习太累,又喜欢体育,便去了体校。
体校出来以后,成绩自然是一塌糊涂。
他只好拽上书包,视死如归的和朋友们挥了挥手。
对于回家,谢哲第一次产生恐惧心理。
从小他没见过父亲,据说是在母亲刚怀上他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从有记忆开始,到八岁以前一直是母亲单独带着他在国外生活。
很不巧,生活的区域是当地一个歧视比较严重的富人区,他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
谢哲记得母亲当时忙着读研读博,意识到是疏于照顾,加上环境不好导致他过得不太快乐,便把他送了回来。
朋友们嚎啕假哭,“蒋哥,薄浔,怎么办啊,老头子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我是不是要被逼着学习了。”
薄浔用背心抹了把额头的汗,拧开一瓶新的冰镇矿泉水,“请家教补课?没事的,家教脾气都很好的。”
蒋翰也在旁边附和:“对的,家教脾气很好的。”
“你们怎么知道?”谢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他的朋友,自然也和他一样,臭味相投。
体育也没练多好。
即便如此,谢哲依旧一句指责都没受过,只是暑假的时候被爷爷短暂的喊去“谈心”,说是谈
回国以后,在学校,谢哲发现并没有人敢惹他,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谢哲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未曾谋面的父亲的家族,在当地很有名望,足以形成树荫庇护他。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父亲本来就是爷爷最喜欢的儿子,又走的早,更是成了块儿心头疤。爷爷见到他以后,弥补给他的东西足够抵过这八年漂泊。
也许是受到的爱意太过偏袒,当时家族里急着收养他的亲戚很多。
谁都想替未成年的谢哲掌管资产。
虽然上高中以后三个人都有所收敛,逐渐变得乖巧,但也是相对于社会青年而言很乖巧。
薄浔喝了一口冰水,“宋嵩有家教,我去他家玩的时候见过好几次。钢琴家教是个温柔的大学生姐姐,物理家教是个说话特有意思的地中海老头儿,还有几个,忘了,反正人都挺好。”
蒋翰语气无辜,呆呆道:“我没见过,刚才薄浔说的,我跟着复读的。”
谢哲:“……”
又打了会儿球,家里的司机来了,不断的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