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魏明胥说不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包养亲弟弟故事荒谬又恶俗,来时候他觉得自己什都不怕,但是在刚才开口告诉父母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难以启齿。那如果是告诉更多人,如果是告诉陈家男,再把他认回来呢?
前路如此坎坷,魏明胥心灰不已,沉默良久,他再次低下头。
魏衡远拿起支在书案边手杖,绕过书案朝魏明胥走过来,他说:“你说不出口,你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来告诉你吧。”
他在魏明胥面前站定,说:“你喜欢男人,跟你妈妈早就知道,当
:“做鉴定吗?”
“做,但是结果还没有出来。”魏明胥说。“不过应该不会有错,他腰上左边有个纹身,跟……跟弟弟胎记位置样。”
“你这个畜生!”魏明胥话音刚落,魏衡远就抓起手边镇纸砸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魏明胥额角,鲜血立刻就涌出来。
镇纸是紫檀木打,雕工精巧细致,因着木质比玉质更轻盈,故而装饰意味实则大于实用意味。也万幸今天魏衡远用块紫檀木镇纸,否则若是块玉生生砸出去,魏明胥伤便不只是额头流血那简单。
魏明胥动不动地跪着,整个书房里陷入死般沉寂。魏夫人脾气温和,向对孩子温柔对丈夫体贴,但此刻她整个人完全处于茫然状态,魏明胥说完那句话以后,她大脑彻底混乱。
怀小儿子时候她格外娇气,害喜害得吃什吐什,她那时以为是自己不再年轻,才会有这痛苦妊娠过程。后来大师算命说孩子来得凶险,她又想,凶险能有多凶险呢,魏家这大家业,锦衣玉食地养辈子,生让他平平安安,哪能有凶险机会。再后来孩子丢,魏夫人十几年总是记着那句凶险,她怕大师语成谶,这孩子真在外边遇上什事。
没想到有天情况居然会是这样,孩子找到,才是切痛苦根源。她大儿子包养玩弄流落在外小儿子,魏夫人甚至不敢去想,她小儿子是处于什样生活境遇,才会选择被人包养,而在他被包养以后,又承受着多少来自旁人甚至自己大儿子鄙夷蔑视和欺辱。
想到这些,魏夫人眼泪就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用双手捂住脸,问魏明胥:“明胥,你说这是不是妈妈造孽啊?”
魏明胥低下头,哑声说:“都是做得不对,今天就是回来领罚。”
魏衡远冷笑声:“领罚?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你知道自己哪里值得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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