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了解除婚约,没有说家男是我弟弟的事情。”
魏夫人一个耳光落在魏明胥脸上:“所以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你的弟弟,这件事就会被囫囵揭过,你们按计划结婚是吗?”魏夫人甚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但此刻她的语气非常严厉:“你包庇纵容一次未婚妻的绑架,就等于包庇一个定时炸弹留在你身边,追名逐利已经让你变得是非不分了吗!怪不得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认不出来。”
魏明胥这些天已经不知
于有了停下来的趋势,她擦了擦眼泪,说:“给妈妈说说你弟弟吧。”
魏明胥不想让母亲再为陈家男坎坷的成长流泪,但这显然不现实,他不想欺骗任何人,也不想用什么溢美之词来填补陈家男穷困潦倒的成长史,他想了想,缓慢地开口了。
“他被买他回去的奶奶养大,总是一边送他读书一边让他干活,老太太守寡多年,儿子死了以后儿媳也跑了,养他长大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他十八岁就从村子里出来打工了,学没上完,一方面是因为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读不下去吧,那边的环境就是那样。他在他同乡开的理发店做了两年,同时打两份工,跟了我以后就没再工作了。”
魏夫人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十分艰难地开口问道:“那,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魏明胥老老实实回答:“当时他在会所做服务生,我去会所的时候,他撞到我,为了不被刁难,喝了我的酒,然后就……就那样了。”
魏夫人忍不住趴在床边伤心痛哭起来:“只是撞了你一下,你就要让人喝你的酒做你的人,这还叫不被刁难吗?明胥,这是你作孽还是我们做父母的作孽啊?”
关于那天的场景,魏明胥其实记得很清楚,他并非强迫陈家男从了自己,哪怕陈家男喝下酒,他也给了陈家男离开的机会,陈家男一直没有拒绝,这在当时看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但魏明胥不想狡辩,当时当日他对陈家男的宽容不过是胜券在握时的一点情趣,哪怕陈家男临阵退缩,自己也一定会想办法再把陈家男弄到手,因为他忘不了看见陈家男的那个瞬间自己的心动。
魏明胥艰涩地开口:“跟白家确定婚事了以后,我还没跟他断掉,白锦艺不满意,所以绑架了他,他跟白锦艺保证会离开我的时候说的话又被我听到,我做了一些,很伤害他的事情,他主动跟我提了分开。”
魏夫人抬起头,眼神有些凌厉:“所以你知道你的情人是你弟弟的事情以后,就让白锦艺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了是吗?因为白锦艺绑架的把柄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