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亲爹,再混蛋你也得记着,”他扒拉个啤酒罐子把烟灰弹进去,“别因为这种人把自己搭进去,你有事就跟哥说。”
韩聿低头应声,李岱抬脚在他膝盖弯轻轻踢脚,“小聿聿,你这性格怎还没被人打死?”
韩聿面无表情地看他眼,“哥,烟烧手。”
李岱愣下,笑着骂句脏话,灭烟让他赶紧滚蛋。
韩聿抿嘴笑笑,围着围裙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听见李岱说,“月考成绩别忘。”
韩聿接过来放好,蒲萄顶着寸头晃到他跟前,随意问句,“你昨天怎走那早?”
韩聿系围裙手顿下,没说话。
昨天韩志勇趁他不在家又回来,翻遍柜子没找到钱,气急眼又在家里摔砸通。
老太太腰没好利索,哆哆嗦嗦过来拦着,邻居怕出事给韩聿打电话。
韩聿不想把家里这摊烂事摆上来,只跟蒲萄说,“有点事儿。”
严杨是第二天把伞还给韩聿,但当时韩聿没在教室,他托韩聿同学转交。
韩聿回来,就看到自己伞好端端放在桌上,此后直到月考前,他都没再见过严杨。
开学第次月考安排在十月假期前,因为要放假,人心浮躁,各班老师敲打好几天。
最后场收卷铃响,老师还没发话,最后排已经自觉把试卷收上来。
除几个成绩上下够不着在对答案,人都走得差不多,这几天烧烤店人都很多,韩聿今天要早到,收拾好书包就走。
“知道。”韩聿没回头,应声直接出去。
晚上九点多,烧烤摊人开始多起来,蒲萄忙着传菜,瞅着远处来
蒲萄见他不愿多说,点点头表示知道,溜烟跑出去忙活。
李岱瘫在椅子里,指间烟要燃尽,叫韩聿过来,“你爸昨天回来?”
韩聿家里事,李岱知道个大概,韩聿没瞒他,也瞒不住,韩志勇每次回来都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
“回去之前就走,”韩聿说,“没碰见。”
李岱语焉不详地说,“没碰见才好。”
李岱今天来得很早,见他来,把他叫过来,“考完?”
“嗯。”韩聿推开后门,在院子里换衣服,把校服装到书包里又到前边拿围裙围上。
围裙他每天都洗,但是油烟味还是很重,有几块深色油斑搓不掉,看起来仍旧很脏。
他抖下,没找到酒起子,回头问蒲萄,“这里边酒起子呢?”
蒲萄也刚到,闻言从自己围裙里掏个递给他,“昨天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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