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对
下单子，报给他价钱。
严杨觉得价钱不太对，“是不是算错？”
“没错，”李岱说，“员工
朋友及家属都打折，打骨折，你们不是小聿聿同学吗？”
严杨反应下才知道小聿聿是谁，没忍住笑，他暗自重复下这个称呼，觉得不太适合韩聿。
他扫下桌上二维码，状似无意地打听，“韩聿直在这打工吗？”
韩聿点点头，迈过那半圈电线要走，不知为什
，又跟严杨单独说，“
先回去。”
只不过仍旧没有走到严杨身边。
严杨猜不出原因，只好朝他笑笑，“嗯。”
韩聿背好书包，转身走。
他背影很挺拔，没有丝被杂乱生活压迫局促感，即使穿着最廉价T恤，站在吆喝声响亮烧烤摊，也显得很干净。
接着忙去。
烧烤摊确实很忙，韩聿晚上除给他们上菜，没有来说过话。
严杨很想偷偷看韩聿动静，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所以直克制着低头看面前堆串。
到晚上十点时，韩聿摘围裙走过来，他已经换回校服，手里拿着书包，跟几个人说，“下班。”
高晨立刻叫他起坐会儿。
“上半年来，”李岱变戏法样抓把松子放在严杨手边，“你和韩聿个班？”
“不是，”严杨拣个松子在手里捏捏，“有共同朋友。”
“嚯，”李岱像是吃惊，“小聿聿这性格还能交到非本班朋友呢。”
严杨觉得李岱对韩聿评价有点片面，不过也没跟他说韩聿其实也会开玩笑，只说
韩聿步子很大，没会儿就消失在严杨视线里，严杨仍旧不确定今晚来这边吃饭是不是给他造成困扰。
韩聿走后，几个人也没再待多久，樊清有门禁，邢弈华要把她送回去。
严杨让几个人先坐，他去买单。
李岱正坐在柜台后边看电视，见严杨进来，朝他笑笑，“吃好？”
李岱长相很不错，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笑起来就给人种很舒服感觉，于是严杨也笑笑，“嗯，味道很好。”
韩聿摆摆手，“不，奶奶自己在家，回去晚她担心。”
他说话时离几人有些远，尤其是距离严杨。
他们这张桌旁边不远处刚好有个高柱，半截腰绑着个不算很亮大灯，韩聿站在严杨对面，在光底下。
大灯黑色胶皮电线在他脚下盘半圈，即便在烧烤摊忙半天，他鞋子也仍旧是十分干净。
“这样啊，”高晨很遗憾地跟韩聿说，“那就只能下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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