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想听。”
他仍旧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艰难克制的喜欢中,偶尔也会得寸进尺地想,如果能不只是朋友就好了。
然后迟钝地发来一个八卦的表情。
韩聿第一次意识到,最难的不是喜欢一个没什么可能的人,而是明明知道不可能,还忍不住想要靠近。
当严杨对他表现出亲近时,他想的只是怎么让他开心,所以他说:“没想什么。”
咩咩:“就是不想和我说吧。”
韩聿盯着这行字想,不是不想。
严杨留宿的那个晚上。
严杨睡觉很老实,但可能是因为太热,睡着后不自觉地撩起T恤,露出一截精瘦紧实的腰线,韩聿帮他把T恤拉下来,他就不怎么舒服地哼一声,韩聿只能再用些力气给他扇风。
后半夜雨停了,他开了窗户,动静不大,但严杨还是惊了一下,翻了个身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
窗户开后就有凉风吹进来,严杨的睡相看起来更安稳了很多。
手机又震动一下,严杨问,“为什么不回消息了?”
那晚雨停后云也没散,月光晦暗,云层遮掩着稀疏的星子,像没敢挑明的心意,严杨安然地睡在韩聿身边。
严杨对韩聿像对每一个亲近的朋友,坦诚,率真,热情,这让韩聿产生进一步接触的勇气,又带给他患得患失的紧张。
韩聿给严杨回复:“你不唱歌?”
咩咩:“唱啊。”
咩咩:“韩韩哥,你想听我唱歌吗?”
韩聿看着手机接连几条的消息,回复,“刚刚没看手机。”
于是严杨又发来语音,“那你在干什么?”
他应该是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了,或许是一个空包厢,说话时带有微微的空旷感。
韩聿只好回复,“在想事情。”
严杨立刻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