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机，“这样没意义。”
“怎
就没意义
？”程卓趁他不注意，拿过他
手机将他编辑好话发送出去，“试试不就知道。”
韩聿没能拦住，有些懊恼，但不知道为什，竟然也紧张又隐秘地期待起来。
严杨没有立刻回复，程卓问韩聿，“你为什不追他呢？你哪里配不上他？”
韩聿坦言，“他条件很好，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这边
堆烂事理不清，们之间……差太多。”
韩聿倒没觉得这个问题有哪里冒犯，认真道，“嗯。”
他难得主动，低声说，“他特别好。”
程卓敲桌子动作顿下，问他，“你知道他怎想吗？”
这倒是把韩聿问住，他有瞬间迟疑，但还是肯定道，“拿当朋友吧。”
程卓像是听什笑话，靠着椅背笑半天，拿起自己手机按亮屏幕给韩聿看，“弟弟，快十二点，真要没点儿意思，会大半夜问另个男生在干什吗？”
“你和你……”韩聿顿下，留给程卓个泛红侧脸，“……男朋友，怎在起。”
程卓往后靠到椅背上，似乎是回忆下，然后没忍住笑，“们啊，意外吧。”
韩聿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
程卓胳膊杵在桌面上，支起来抵着额头，吊儿郎当地说，“有点少儿不宜，你最好别听。”
韩聿脸黑，知道自己从他这问不出什来，不再开口。
如果严杨听到韩聿这番话，可能会震惊到无法呼吸，毕竟这样自卑话从韩聿嘴里直白地说出来，很不可思议。
但事实就是，韩聿在任何件关系到严杨事情上，都自卑到极点。
程卓表
韩聿下意识辩解，“他知道姨奶奶病，关心下吧。”
“拉倒吧，”程卓轻哧声，“正常社交关系，知道人家有老人病重，也不该夜里十点多来关心，而且人家是在问你干什。”
韩聿说：“可能有事。”
程卓拿过手机递给他，“那你问他，‘有什事’？”
韩聿接过手机，打好几个字准备发送才意识到，自己为什要跟着程卓思路走。
其实就算能问出什，程卓恋爱经验也不能为韩聿提供参考。
舅姥爷孩子个个有出息，程卓从小吃穿不愁，多少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跟韩聿完全不样。
程卓见韩聿不说话，兀自猜测，“不敢追？”
韩聿过会儿，认命地点点头。
程卓放下支着脑袋手，手指下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开口又是个很犀利问题，“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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