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低头,和端端正正坐在里边韩聿看个对眼,他笑笑,“也没怎,有时候闹点胃病。”
他不想多说,目光扫圈,看见个不常见人。
“蒲萄!”严杨确实惊讶,早几年听高晨说,蒲萄直追在季豪后边,但自己事都堆烂,也没心思去管别人。
蒲萄不留寸头,长发飘飘,看起来温温婉婉,“还想你什时候能看见呢。”
恰好她身边有个空位,严杨走过去坐下,“进门就看见,太漂亮,没敢认。”
严杨沉默会儿,到底是说实话,“想。”
邢奕华就笑,“那就简单。”
具体怎简单,邢奕华没说,严杨也没再问,他又溜达回去买张床,买完床又去选个空调。
中午没人叫吃饭,他点个评分挺高外卖,尝口却怎也吃不下。
青笋炒得很老,远比不上韩聿那年随便做做。
分手闹得太难看,后遗症也渐渐显现出来。
最开始那几年,严杨恨死韩聿,具体恨多久他不知道,但后来不恨韩聿,就开始恨自己。
他恨自己当年话说得太决绝,弄得两人点余地都没有,想反悔都不知道怎开口。
那天和韩聿见面,韩聿那不会说话人,直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话题,但他却不敢接,平白惹得韩聿脸色几变,看得严杨自己也跟着心疼。
没见面时候,想都是他好,见面后又浑身别扭,不知道该怎相处。
蒲萄给他倒杯茶水递过去,“以前不漂亮呗?”
“真渴死,”严杨接过杯子先喝口,这才说,
这帮人聚会没个新意,不是火锅就是烧烤,这回倒是定在个粤菜馆,严杨打车到时候,包厢里菜都快上齐。
他倒不是故意来这晚,临出门时接到安空调工人打电话,说外机位被楼上邻居给占,他去处理趟,没处理好,还误饭点。
严杨进门,高晨就喊句,“自罚三杯吧。”
不是婚宴,没那多讲究,严杨施施然走进来,“这破胃什样你不知道啊?”
高晨还没来得及说什,就有人抢白,“胃怎?”
两人之间问题没解决,再怎想也徒劳。
“你别瞎猜,”严杨故作冷漠,“韩聿怎想你就知道?”
“他怎想你不知道吗?”邢奕华说,“现在在说你,你怎想?还想不想跟他好?”
“们俩之间……”严杨话没说完,就被邢奕华打断。
邢奕华嗓门挺大,“你扯那多没用干什?想,或者不想,直接说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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