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瞥他眼,也没忍住笑,“天黑,下次买个带灯风筝。”
韩聿点点头:“嗯。”
这个季节天说黑就黑,两人笑闹时天还亮着,这会儿却有些看不清东西,他们并排走在石子路上,有搭没搭聊着。
走过白鸽广场时,严杨突然问,“你后来……来过公园几次?”
韩聿愣下,很快反应过来,“三次。”
“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严杨说着,把线轴塞到韩聿手里,“你扯线吧。”
韩聿拿着线轴在手里转两圈,意有所指地嘀咕,“有时候也不是学生太笨。”
严杨哭笑不得地问,“你怎回事儿?”
韩聿装作不知,“嗯?”
严杨就揽住他肩膀,将他把拉低,偏头飞快地在他耳朵上亲口,“怪没教好你?”
“还能不能行!”严杨带着笑意喊声从远处传来时,韩聿正第六次从地上捡起风筝。
严杨休假早就结束,很凑巧,新项目就在本市,他回公司待不到周就又回来。
十月份入秋成功,傍晚风已经带凉意,严杨想出是出,非要拉着韩聿到公园放风筝,不过仅仅半个小时,耐心就告罄。
“手放太早,”严杨朝韩聿走近,“等你觉得有拉力时候再松。”
“就是那时候松。”韩聿说。
严杨侧过头看他,“还有哪两次?”
韩聿想想,“大三那年,那年公园买船,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票价打六点五折。”
严杨
韩聿微微弯着腰,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他当领导当久,喜怒不形于色功夫算是练到家,比高中时强撑镇定熟练不知道多少倍,此时又摆出这幅表情,严杨只觉得心里乱火又烧起来。
都是成年人,两人坦诚相见都不知道多少次,每每韩聿露出现在这种表情,严杨都会想到做爱时他隐忍又欢愉模样。
公园这几年建好,人变得多起来,严杨心痒却又不能做什,干脆收风筝,“不放,回家吧。”
韩聿赶紧跟上他,笑意这才漫上来,“咩咩,不闹。”
“不是要完全松,”严杨接过风筝,拿在手里上下晃晃,“还没飞起来你松手不就掉地上,点点地松。”
韩聿很轻地皱下眉,又拉上严杨手,抱怨道:“这风筝太大。”
这只风筝是今天新买,以前那只因为放时间太久,又保存不当,有些地方已经破损。
严杨故作严肃,摆出副说教态度,“韩聿同学,你知道这叫什吗?”
“叫什?”韩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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