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本房产证,眼睛渐渐红,随后抬起来头,十分小声地对喻清欢说:“儿子啊,这些年,你辛苦啊。”
喻清欢喉咙哽:“爸,你说什呢。”
喻爸爸说:“们……搬回去住吧?搬回自己家。”
喻清欢用力地点点头:“好,搬回自己家。”
从医院出来,喻清欢拿着钥匙,在医院门口那棵大樟树下站好久,树影斑驳,空气中带着树枝独有草木香。
之后三天,喻清欢在公安和法院来回辗转,又是提供资料又是请求审批,因为喻爸爸是公安联系最后位受害人,被告人案件已经判决生效,所以这些申请很顺利地被通过。
第三天,喻清欢从法院负责人手中接过套房子房产证和钥匙,并听他和善地说:“当年现金部分财产会按比例发还您提供账户。”
不真实恍惚感顿时从喻清欢心底腾起。
当年配合警方、积极提供诈骗案资料和信息事,都是喻爸爸在做,所以喻清欢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家里到底被诈骗多少钱。
他只知道他们搬家,搬进破旧出租屋里,母亲开始没完没地发脾气,父亲变得精神恍惚,总说钱已经追回来胡话。
“啊?”
喻清欢没听清,满脸疑惑。
什难?南什?难道是囡?
怎这句问话没头没尾。
“算算。”任间突然摆摆手,眼神躲闪,“没什,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不知为什,喻清欢突然很想给任间打个电话。
没由来,毫无预兆。
喻清欢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有这种冲动,他拿起手机,随后顿住
再后来,母亲离家出走,父亲进医院。
喻清欢向来不对希望渺茫事情赋予期待,对他来说,得之幸,失之命。
所以如今家里资产被返还大部分,喻清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而喻清欢接到公安电话那天,喻爸爸就知道这件事,与当初日日夜夜去警局询问案件进展执着相反,当诈骗案真告破后,喻爸爸反而表现得呆愣愣,总是副不敢置信神情。
直到喻清欢将房产证递给喻爸爸,喻爸爸才有点反应。
喻清欢越发困惑,正要细问,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喻清欢只得先接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喻清欢先生吗?”
“是。”
“哎呀,可算找到人,请您有空来A市B辖区公安局趟,五年前和您父亲有关那起诈骗案已破,嫌疑人员资产被法院冻结,您过来申请下资产归还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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