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看他在大门口坐着,还以为看错了,现在看来,那就是了,外面怪冷的,你快去吧!”
“嗯”蒋成立刻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话落,人已经走出去几大步。
他看着被灯光照得刺眼的地板砖,眼前浮现男人浑身的青紫。
一个重伤未愈的神志不清的流浪汉,怎么懵懵懂懂的被人握着警棍下毒手打得拼命躲,又怎么逃出来的。
这是因为那6000元。
卫生间门前,一地秽物里的草,树叶,树皮,也是因为那6000。不是这钱,男人也许有机会被警局送回家。即便很微小,也是有的。
而现在,男人再没机会了,逃出来,其实不容易回去的。
,却发现人不见了。原本靠着一个人的椅子,空空如也。
他眼立即沉下去。
一个病人,还是一个十分虚弱,精神有问题的病人。满是人的走廊,去哪里?
跟着前来的护士看着也发觉了不对劲,忙提出可以广播找人。
可问到男人信息时,蒋成却只能提供两个。
正思索间,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小兄弟,我刚刚听护士和你说话,是不是找你父亲啊?”
他抬眼看去,是先前递纸的好心人,原本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变成了点头。
男人虽只比他大十岁,但又瘦又矮,畏畏缩缩,一头乱发遮住脸,看起来确实像他有个中年痴呆的父亲。
“哎呀,那我更得给你说了”好心人一拍手,“我刚刚下一楼缴费,好像看见你父亲了。”
“一楼?”蒋成有些疑惑。
姓名:陈槐。年纪:三十四。
至于外貌,自遇上男人以来,男人都是一头乱发,更别提,蒋成从未认真看过男人的脸。他只能提供,长发,一米七几,瘦,神志不清,这样模模糊糊的信息。
护士有些奇怪的拿着记录单赶去了广播室,让蒋成留在原地等待,也许病人会回来。
蒋成同意了,真在椅子上坐下,等人。
对于无亲无故的男人,他其实可以一走了之。换作一个月前,他肯定会走。但今晚,他却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