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缺氧,哭到头晕,于是眼前黑,晕过去。黑暗遮住他眼,遮住他伤口,脚底血留得很汹涌。原来是因为失血过度才闭眼。
他不该在这个致命时间闭上眼。
事实证明,男人确是个拖油瓶。
蒋成以挨刀代价,把群人成功引开后,手脚彻底放开,继以几处小伤,将群人于处不知名暗巷内团灭。
手里握着从黑衣人手里抢来刀,虎口处割裂个伤口,不断流血,淌落在刀上。他用力甩,那刀插入个准备逃跑人大腿。
杂物堆积缝隙里,男人红着眼,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丝声音。
他看见阿成跟群可怕人对打阵。阿成手臂中刀。把嗓子忍得发疼,全身都在打颤。忍住。看见阿成往巷尾跑去,利落翻过那该死墙,不见。看见群人也跟着搭工具翻过去。不见。
黑暗里,呼吸声很响,很急,直到那群人走以后好会儿,他才能提起点力气,软着手脚爬出这堆东西。
过程中,他耳边直反复响起那段话。那段箱子盖上后,又被揭开来吩咐段话。
“怕丢下你是不是?那等他们走,你要再等会儿,确认真没人,你就赶紧离开,直顺着路往前走。走到第三条街尾,有家KTV,你进去对那守门说,阿成让你来找阿铭,然后把事情告诉他,懂?”
“说出来处”浑身是血年轻人走到满脸惊惧人面前,“不然”他举起那沾他不少血长刀,意思很明显。
然而,这惊恐不已杀手还是选择死。入这行,下场只有个,不得好死。不是自己不得好死,就是自己家人不得好死。
蒋成并不同情这牺牲,刀甩到咬毒自尽尸体上,走出这深夜暗巷。
刚走出去,道光照上来,“举起手来!”蒋成利索侧身避过那光,眼厉,
“懂,懂”男人嘴边持续呢喃,跌跌撞撞扶着墙走出巷子,沿路走去。他不要阿成丢下他。
路很黑,什都看不见,也没有人,男人气喘吁吁摸黑前行,无力腿拌倒过许多次,每次他都咬牙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啊!”男人忽然痛叫声,跌倒在地,脚底不知踩到什,疼得厉害。他撑起上半身,手摸到脚边,发现是根大铁钉。
此时,他浑身上下已经都是摔伤,蒋成给他绑马尾摔得四分五裂。脸上也摔得脏兮兮,像只遍体鳞伤老花猫。
他没有力气去拔出铁钉,他疼得厉害,哭起来,为疼,为急,为走不动,为阿成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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