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练过的,轻易没人能推动。他迅速侧头看过去,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高大年轻人,便立即警觉问道:“你站住,你有进入的许可证吗!”
推开人往里走,听见问,蒋成头也没回的把挂在脖子上的号牌摘下来扔向自己后方,继续往里走。
虽然他没看人,却准确的扔到了保安队长的身上。拿起那吊牌一看,确实是入场证明,队长的警惕稍稍松懈。看过去,却见那年轻人竟然已经走到离那疯子几步之外,队长心立即又吊了上去,忙出声阻止。
“喂!你干什么呢!他已经疯了!你赶紧回来!你没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吗!”
是锋利的碎瓷片。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当然不除外蒋成,他又不是眼瞎。离得最近,他还要比别人看得清楚多了。
菠萝的尸体纷纷落进案旁时刻准备的木桶里。
桶里泡菠萝的水渐起来好高。打湿蒋成牛仔裤几块。他忽然放下刀,解下围腰,走到领头人处。
“两个小时了,我要去找人。”
虽然厨房急需人,但由于刚才的事情,领头人也不好意思拦人,只说让人快去快回。
得到领头的同意,来到楼下厨房,蒋成心底那股自男人走后的起伏得到了证实。不仅楼下厨房里没有看见男人。他问遍厨房里的人也没有谁说看见过男人。但,男人明明是下来了的。
男人抓着瓷片朝四周胡乱疯狂比划。在周围人眼里已经成了可怕的疯子。
但在蒋成眼里,男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马甲大大敞开,里面衬衫的衣领松松垮垮,露出瘦薄的胸膛,掖进裤腰的衣角落出一块,细瘦的侧腰就露出一块。干瘦的手紧紧捏住碎瓷,血一流一流顺着手臂往下迅速淌。弄脏了精致的西装裤和黑皮鞋。
这是着装上的。脸上的,蒋成也看清楚了,男人神情恍惚,通红发肿的双眼里溢满了折磨,恐惧,痛苦,还有热腾腾的泪。嘴很害怕的细细抖着
正当他要去找领班确认刚才带着男人离开的人的身份时,忽然看见一群穿着保安衣服的人往一个地方着急忙慌的跑去。
出于心底一股道不明的预感,蒋成开步子,追了过去。
大厅里此时已经不再同前面一般的休闲优雅。而是充满了紧张的氛围。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或尖叫或怒骂着往大厅四周涌去。
逆着人流冲进大厅的保安们迅速围成一个圈。把那个导致人群惊慌已经发狂状态的男人围在中间。
见宴会主人龙家的二公子并没有大伤,保安队长心里松下来,“二公子,您没事”吧字还没说完,肩上一重,他被一个力道推得往后踉跄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