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两个字才出口,忽然颗两颗三颗泪珠就从男人垂着头下落下来,滴在蒋成板鞋上。
伴随着泪珠还有男人低哑哭音,“手疼……呜呜……手疼……”
确实是挺疼,被瓷割得血肉模糊。但他被警局赶出来那个月吃苦也并不少,他却从不这样落泪。
除哭,他还把包扎得严严实
开完药,就该回家。这私人诊所就在蒋成家附近,他们没走多久,十多分钟就到家。
拉开门,走进去。屋里片漆黑,蒋成按下门边墙上开关,“啪”声,灯开。昏黄光线炸开到整个屋子。家具们都被照亮。
他走到桌边,把手里提着袋药放上去,然后顺势坐上桌边凳子,休息会儿,这天,他也是累。
“呼呼呼……”
门边有喘气声。男人气喘吁吁慢吞吞走进门来,见阿成在桌边坐下,他默默走过去。
成忽然喊声,打断人话,见人看过来,他又喊遍,“黑哥,拜过关老爷。”意思就是绝对拒绝。
黑哥脸上表情僵,惋惜道:“阿成,你还年轻,莫要太犟。”
蒋成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半晌。忽然,有人叹口气。“阿成,你真是太犟,你走吧,如果遇到什事,定要来,永远是你大哥。”
蒋成是个硬茬,如果他不愿意,没人能让他做什。黑哥清清楚楚。
离开这个看似简单套房时,蒋成最后说句,“谢谢黑哥。”
“阿成……”
“嗯”正捶着肩,听见人喊,蒋成应声。然后见人喊就没声,他指自己边上凳子,“自己坐,去做饭。”说完,已经站起来,就要往厨房去。却被人把抓住背心衣角,声音着急,“阿成……”
他停住脚,看向人,“做什?”
然而等他看去,男人却又垂下头。蒋成等会儿,人还是不说话,他便扯开抓住自己衣角手,重新坐回凳子。“坐下来,不走,你想说什就说?”
男人两手紧紧握住,站在蒋成面前,垂着头,好像很紧张样子。又等会儿,还是不见人开口,蒋成也没走。
离开是非之地,蒋成没带着人去医院。因为人半路上醒。
意识模糊时,疼痛未显真章,等清醒过来,男人疼得紧咬嘴唇。张虚白脸密密麻麻汗液。
“好。”将纱布打好结后,诊所女医生起身走到药柜前配药。
“是要口服还是要外敷,或者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末蒋成又补句,“要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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