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要打死你这个娘娘腔!”
忽然,油头男身后飞来一个黑包,狠狠撞上他的头,“啊!”随着一声惨叫,他整个人被撞进路边的地里,仰面砸上土地。可见那甩包人力气之大。
男人像一只被人类拍得遍体鳞伤的鱼,无力的摊在地上,四肢以被,bao打后的扭曲姿势蜷缩在那里。连手指否无法动。
是蒋成走过去,将这尾鱼捡起来。他用手把人脏兮兮沾满灰的脸擦干净,脱下皮夹给人穿上,将人抱到附近路边一块石头上坐着。
油头男头部遭受重击,脸又狠狠砸上坚硬地面,再加上酒精昏沉,双手按着泥地,挣扎了半天,“唔”才抬起一点头,又忽然被人一脚狠踩了下去。
蒋成在男人坐上警车的那一刻,便出发火车站购票,几近周转,日夜兼程,终于横跨这千百里,到了这华南小县。然后是到处雇车,又是几番坑坑洼洼的波折,绕了好几个村,才到这个偏僻的小村。
走进小村时,刚好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委婉暗示他,可以行动了。
蒋成穿着黑夹克,牛仔裤,戴着黑色棒球帽,提着一个黑色行李,沉默的沿着凹凸不平的黄泥路往村里深入。他身上还散着一路风尘的寒气。这个高大帅气的陌生青年无疑是扎眼的,引来路上好几个村里的穿着民族衣裙的女生的偷看。
酒足饭饱,下了赌桌,油头男昏昏沉沉的想起来还有男人这一茬儿,便顺道去看看人死活。结果一去,却见人不在了,心里顿时又火又怕,借着酒劲,被蒋成狠狠碾压的惧恼冲上心头,急待发泄。
他一趟冲出门,沿路找去,正好在半路找到饿得没力气,蹲在树下一动不动的男人,眼里的火和满身的酒气顿时要喷出来,冲过去,一把就揪住男人的长发,对人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啊……嘶……”这一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死娘娘腔!还敢跑!”
“我爹真是瞎眼,让你这么个恶心人的死娘娘腔进我家的门!羞死我了!”
男人本就饿得头晕眼花,忽然被人又打又骂,根本没有力气抵抗,只能虚弱的求饶,以及求助。他的求饶和求助都很单调,就是无力的喊着,“我错了,我,我错了,阿成,呃,阿成……”
面对残,bao,弱势只会得来变本加厉。这是古来规矩。油头男也是在这规矩下生长起来的人,他被,bao力和酒精迷惑,误以为自己站在了万人之上。
权利和强,bao弄得他兴奋不已,失去理智。竟然抓起路边的砖头要往已经被他不知轻重的手法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