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就看到他妈妈脸朝下被人压在饭桌上,头发上沾不少打翻饭菜和粥残留米粒,被人死死拽着在朝桌上磕,拖鞋在角落里,她就那踩在满是水和饭菜粘腻地板上。
空气里散发着酒水味儿,另张客厅桌子上满是花生壳和瓜子皮,啤酒易拉罐倒满地。
男人昨儿晚上又找朋友来喝酒,估计早晨刚走。
门被撞开瞬间那个男人还在破口大骂。
“昨儿晚上让你去楼下买酒,你他给老子耍脾气是吧!”男人喝晚上酒眼睛发红,拽着女人头发手向上提些,
段闻停没理他,插着兜开单元楼门。
哐镗。
门砸声才合上,正好把外面那嘴里不干不净声音隔绝些。
楼里炸开花,阵阵吵架声从三楼左手边屋子里传出来。
段闻停步步往上走,走不是台阶,是泥潭,每脚□□都嫌累。
段闻停家离笠海家不远,隔个小区,但他家这边房子早盖五六年,明显旧很多。
他出小区大门时候才想起来忘拿围巾,这会儿脖子上光秃秃被风吹着,冷让人直打哆嗦。
羽绒服宽松帽子被他扣在头顶上,遮住半张脸,街道上雪被踩吱啦响。
晚上段闻停也没怎睡好,平时自己睡习惯,昨儿大半夜,脸边股又股小暖气冲着他呼。
童迟睡觉香,没什烦心事儿,嘴里跟吹气球似,对着段闻停个劲儿吐热气,全吐段闻停脸上。
“你昨儿拿着钱干嘛去!找那个不要脸???”关闭门内传来个男人怒吼,声音沙哑近乎于发疯。
“理发店,没有去别地方!”
“理发店?臭??你准备收拾头发给谁看啊!”男人粗鄙不堪话句比句难听,“喜欢剪是吧?老子今儿给你全剃!”
哐——
段闻停脚踹开门,哐砸声儿,他手里踹这门口截棍子,不知道谁家断拖把留下棍子。
这小子大半夜盯着童迟睡觉,盯着对方小嘴看好几个小时。
早晨七点,外面零零散散已经有不少人,都是准备去菜市场买菜老大爷,冬天套着厚重棉衣和羽绒服,手套围巾帽子个不落,车轮混着街道上杂音,不清净。
段闻停耳朵好,走到小区楼底下时候就听到楼里吵闹声。
他脚步顿下,听着那吵闹声越来越大,大到楼下提菜大妈都听得见。
“大清早就在闹。”那大妈抬头望眼,转头刚好看到段闻停,挑着眉问,“又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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