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感谢大佬!”艺委欢呼一声,“到时候请你喝奶茶!”
女生高兴地跑远,许赐抬眼,发现时望正在看他。
“?”
时望回了神,摇头。过了会儿,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蓟子怡挺漂亮的。”
蓟子怡是艺委的名字。
时望甩甩头,忽略掉异样的心情,比划一下自己和眼前二楼的距离,发现其实有不小的可行性。
他跃跃欲试,就差真的动手,最后还是放弃了。
不够月黑风高,吓到过路人事小,被许赐当成流氓事大。
良久,时望吐出一口气,转身走了。
***
安慰我!他帮我打车回家!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两人站在野外吵了半晌的架,最后时望临走前还薅走老头花田里一朵花,把老头气得直跳脚。
离开市郊后,时望不想立即回家,骑着车一路慢悠悠地闲逛。
今天过节,街边行人很多,广场大屏上播放着阖家团圆的视频,时望看见有女生停下来拍天上的月亮,有父亲为孩子买来一袋炒板栗。他单车前框里放着一枝玫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路过一盏接一盏的路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许赐。
许赐翻着书,不太明白地看他一眼:“所以?”时望平常没有这样夸过女孩子,许赐动作顿了顿,“你喜欢她?”
时望噎了一下,说:“我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时望神情自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呢?”
许赐没有听清楚,偏头看向
许赐不知道中秋那天时望差点就要爬他家的阳台,依然照旧为时望补课。他向来严谨,习惯对事情有掌控力,时望按照他给出的补习计划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算得上是事半功倍。
星期三课间,时望埋头写着题,班上的艺术委员过来找上了许赐。
7班这两天要出一期黑板报,许赐的粉笔字写得好看,艺委次次都来请许赐帮忙写黑板字。
“拜托拜托,拜托了许赐。”女生弯着腰,双手合十地央求许赐,“和以前一样,你只要随便写写,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旁边时望停住笔,支棱起耳朵,听见许赐答应了。
去许赐家小区的路早已烂熟于心,没过多久,时望就来到许赐楼下。
夏天已经完全过去,花坛的草叶里还留着一点微末虫鸣声,时望手里握着那支玫瑰,仰头望许赐家的阳台。
那里一如既往亮着灯,仿佛许赐下一刻就能推开门,拿水壶给盆栽浇水,然后低头看见他。
和某一天一样。
时望后背的伤又隐隐痛起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如同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