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骗我?”
“没有。”
时望的计划得逞,如许赐所愿,轻轻松松地两步就落地。他换了一只手抱花,仰起头时脸上沾着刚刚不小心蹭上的一小块灰迹,望着许赐的眼睛却晶晶亮亮。
“花我就放在这里,你有空可以拿回去。”时望说,“我现在回家。”
时望放下花,朝阳台上的许赐挥了挥手,“早点睡,晚安!”
三言两语将许颂筎劝回房间,许赐的目光重新落向楼下,皱着眉低声说:“你快下去!”
“我不。”
“你信不信我叫保安?”
时望的脸皮厚如城墙,浑然不惧,“你叫吧,我不嫌丢脸。”
许赐:“……”
“你快下去!”
时望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许赐身后的阳台门被推开,许颂筎走了出来,“怎么了夏夏?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许赐很快转过身,答道:“我刚才在打电话。”
“是吗?”许颂筎点点头,“打完电话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不。”
“……”
时望问他:“你还在生气吗?”
许赐不说话。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许赐没有立即回房,一直凝视着时望远去的背影。
走到半路,时望突然又转过身来,许赐微微一愣。
就站在那盏路灯下面,时望看向许赐家阳台在的方向。他应该是望见了许赐,动作停了停,随后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那一瞬,许赐忍不住弯
时望仰头看着他:“许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许赐和时望对视半晌,时望维持着那个半吊着的姿势,始终没有让步。
一时之间,许赐不知道眼下的场景是好气还是好笑。片刻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到此为止,你赢了。”
时望问:“是不生气了的意思吗?”
许赐说:“是。”
“我知道了。”
眼见许颂筎就要回去,楼下突然传来敲击水管的声响,笃笃几声,还挺有规律。
许颂筎停住脚步,疑惑道:“什么声音?”
许赐侧身挡在阳台前,飞快向下瞥了眼,某人正冲他笑得一脸嚣张。
“……”许赐镇定地说,“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声音。”
许赐还是不说话。
“好吧。”时望垂下头,有点失望的样子。
许赐以为时望应该要准备离开了,没想到时望把袖子一卷,单手抱着花,另一只手就要攀上一楼的排水管。
“!”许赐俯身探出阳台,因为怕被发现,只能压低嗓音阻止时望:“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对话回到原点,时望理所当然地回答:“送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