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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许赐登上台,演奏马克西姆《克罗地亚狂想曲》。
朝阳初升,男生坐在九尺施坦威前,白衣黑裤,腰背挺直。他腕骨清瘦,手指修长,弹奏时没有用上任何炫技手法,乐声明亮而恢弘,是战地硝烟未散,残壁半存,有不知名白色小花在灰烬中新生,见证希望来临。
时望站在人群外,远远地望着台上许赐,目光专注。
连绵钢琴声中,男生眼眸低垂,十指飞动。那个瞬间,眼前画面与时望曾经做过梦重叠,有人在喊许赐名字,他们目睹着许赐身上光。
笑笑,时望低下头,鼻尖轻轻贴下许赐鼻尖,“其实是想问,你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什?”
“说什?”
“没有听清楚,想听你再讲遍。”
许赐眼里有微光晃动,他仰着脸看时望,“忘。”
“那不问你这个,换个。”时望眼睛眨也不眨,“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彼此清而浅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这刻,谁都没有动弹。
许久,时望问:“你会紧张吗?”
“不会。”
“这样吗?本来还想安慰下你。”
可是,下秒,泼泼洒洒金色阳光里,高台上弹琴人往时望在方向看过来。
隔着无数掌声、汹涌人潮,他们遥相对望。
以后路他们将会起走下去。
而前方没有尽头。
【完】
许赐说:“不可以。”
“为什?”
“会生气。”
两人对视着,没注意到是谁先靠近,他们接个很轻很浅吻。
“已经亲。”时望说,“只能想办法再哄好你。”
许赐说:“可以安慰你。”
“可比赛在明天。”
“提前安慰你。”
“是不是要提前谢谢你?”
许赐接受,“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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