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裴尚轩找自己,黎璃掀开被子下床,慢吞吞地走过去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他冷嘲热讽声音,讥笑她才几天没见怎就和z.府*员似平日里见也见不到。
她昏昏沉沉,脑海里转着个念头:这家伙,是来挑衅?“裴尚轩,没力气和你绕弯子,哪里得罪你就直说吧。”这多年她也摸清他脾气,直来直去喜怒皆形于色,说白就是没半分心机不懂掩饰。若是哪天口气很冲,那定是心里窝着火。
裴尚轩时语塞,恍然觉得自己气势汹汹跑过来太冲动。黎璃有她自己生活,忙不忙也是自个儿事,要他操这份闲心干吗?他琢磨几秒钟,推测自己肯定是不放心她声不吭像人间蒸发似,才会特意过来探望。
这番心思,他偷偷摸摸藏在心里,怕说出来
话他就似懂非懂;现在变本加厉,她偶尔蹦出两句英文,或是兴致勃勃谈起自己看完名著、哲学书,他更是只有翻白眼望天份儿。
裴尚轩担心有天黎璃会与自己疏远,友情这玩意儿说起来相当脆弱,隔上年半载不联络,自然而然就淡。
他忽略件事——在分离两年中,黎璃并没有改变。后来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个很自私男人,执意不放开黎璃手,美其名曰是为她取暖,实际上真正得到温暖却是自己。
裴尚轩在四号楼外打电话到黎璃寝室,她白天刚献完血,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外婆在世时常说她气血不足,黎璃便直以为自己有轻微贫血轮不上献血,结果检查下来她各项指标切正常。下子少两百CC血,黎璃回到寝室睡整整下午。
“黎璃,电话。”对面下铺张玉琴是寝室里唯因体重不达标而不用献血人,主动承担起打饭、接电话之类服务性琐事。
黎璃把头埋在被子里,懒洋洋不想动,“说不在。”
“是裴尚轩,找过你好几次。”全寝室都知道黎璃和裴尚轩是铁杆兄弟,以前还拿他俩开过玩笑,但看看没什进展,遂认可他们仅限于死党关系这说辞。
曹雪梅就曾对黎璃说:“你们好奇怪哦,感情这好,干脆在起算。”黎璃当时正在喝水,被呛到。
在起,这并非某个人单方面就能决定事。世上最无奈感情莫过于你爱个人,而他喜欢着别人,你们时间总也对不上。
十五年,她淡然从容看着自己漫长暗恋,犹如在空空舞台上独舞,无人喝彩。黎璃不在意有没有观众,她不过是用自己方式喜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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