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队和葡萄牙比分最终定格在4:0,终场哨响起,他放下酒杯,和早晨样将张百元推给,“不用找。”
真心希望,像他这样大方客人多多益善。“谢谢。”回报个微笑。
“你脸上,有只蝴蝶。”他看着,语气平平淡淡,对这句话杀伤力无所觉。抬起左手,掌心覆盖住半边脸。从小,左眼下方胎记就将和“丑八怪”划上等号,小孩子嘲笑总是简单又粗,bao,他们不懂成年人世界谎话连篇,因而率直得令人感到残忍。憎恶自己脸,无论怎用力擦洗,脸上“脏东西”直都在。直到那天,个男生指着说:“她脸上,有只蝴蝶。”宛如道光,直
如日喜欢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球队?”他似是问,又仿佛自言自语,嘴角笑痕透出嘲讽意味。笑笑,没有回答。
喜欢,本来就不需要理由。
同天晚上,不,是六月十七日零点,再次见到他,依旧是马丁尼。这场比赛对阵双方是德国和葡萄牙,他是为足球而来?还是单纯“想喝杯”?与早晨那场球相比,德国和葡萄牙比赛明显好看多,连都忍不住为德国队进球喝几声彩。他看看,嘴角勾,笑道:“你是德国球迷?”
摇摇头,“哪个队进球多就支持哪个队,喜欢很实际。”
“现实主义者是最忠于自己人,这个世界最不需要浪漫主义。”他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抬眼向:“MayI?”
拿来烟灰缸放到他面前,他拿烟手指细长、白皙,方方面面都符合理想男友类型。咬咬嘴唇,心里有几分跃跃欲试冲动。
“你最好打消念头。”兴许表情出卖,反正他看穿企图心,用冷冰冰语气抢先拒绝,“有喜欢人。”
翻个白眼,最看不惯别人自感觉良好样子,立刻忘记分钟前非分之想。“这巧,也有喜欢人。”
他不再搭理,转过头观看德国队和葡萄牙队比赛。屏幕上C罗无奈地望向天空,似乎在向上帝抱怨“猪样队友”为何偏偏是葡萄牙人?命运早有定数,不是你,费尽心机也求不来。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是最为忙碌时刻,杯杯装满啤酒自手递出去。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任身边人来人往,淡定地啜饮那杯似乎永远喝不完马丁尼。他不说话,同样保持沉默。吧台这片区域如同平行世界另层空间,独立于这个时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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