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故事,有好几分钟们谁都没开口。前方大屏幕,德国和阿根廷比分还是0:0,双方球迷显然备受煎熬,中场休息时连过来续杯人都没有。
“你是裴尚轩,还是柳千仁?”打破沉默,直截当提问。
“不好意思,拒绝成为这个故事里角色。”嘴角轻挑,他眉眼间满是不屑和嘲弄,“没有自虐倾向。”
他声明毫无说服力,倒是摆明态度不让再追究。他是谁无关紧要,更关心另件事:“黎璃,她有没有在看这场比赛?她还喜欢阿根廷吗?”
他转过头,央视转播镜头切到场外,轮落日刚好被基督山上耶稣拥抱入怀。角度、时机、天气,各种条件组合在起,里约为全世界奉献场盛大绝美日落。视线望
子,“你知道上次这两支球队争夺冠军是哪年?九九零年,整整二十四年。”他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悲伤,觉得他或许真是名球迷,只是二十四年里伤心太多回,因此才刻意表现得淡定从容。
“九九零年啊,两岁。”掰着手指头算算,为自己尚未迈入“而立之年”暗自庆幸。
“认识个女孩,她从九九零年世界杯开始支持阿根廷队。”他侧过脸望眼屏幕,转播镜头正对准梅西,“那时候,她喜欢球星是卡尼吉亚。”
“不懂足球。”尴尬得笑笑,即便被动看个月世界杯,依然没搞清楚“越位”是什意思。“这个女孩是故事里角色吗?”
他不置可否,“那年,有个男生和她打过赌,赌世界杯冠军究竟是德国还是阿根廷。
她当然选阿根廷,结果德国人捧回大力神杯。”
“那她输多少钱?”
他轻蔑地扫视,仿佛问个极度愚蠢问题。看得出来,对面这个气度不凡男人已经自动把划入“市侩”那族,脸“不想跟你讲话”表情。见完全没有悔改道歉意思,他沉默近分钟,才无可奈何地揭晓谜底:“她,输掉十五年时间。”
他讲个故事,漫长十五年,纠缠三个人。说实话,这个外表出色男人并非个讲故事高手,他叙述零乱不堪,桩桩件件尽为小事,但是仍然听得入神。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在别人故事里遇见自己,那个连名字都寓含“离别”之意女子,她十五年宛若部静默电影在面前上映,幕幕,似曾相识。或许暗恋人都做过相似傻事,为他,千千万万遍亦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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