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没有犹豫,他推开客卧的门,手摸墙壁打开灯,快步走到床边。
纪沧海看起来比昨天还痛苦,呼吸急促,牙齿打颤,满头虚汗,双手小幅度地摆着,像是在驱赶又像是想抓住什么。
凌云帆喊他:“纪沧海!你没事吧?”
谁知纪沧海一直不醒。
凌云帆干脆上手,按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纪沧海,醒醒,喂,再不醒我真夜袭了,我跟你说,我这个人一言九鼎,驷马卧槽!”
身,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站在客卧门旁,靠着墙守着。
说实话,他的做法既吃力不讨好,还有点怪异。
毕竟大晚上蹲人卧室门口,怎么想都让人觉得神经兮兮。
但凌云帆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觉得昨天困扰纪沧海的并不是普通噩梦,还觉得纪沧海说的那句‘也没有’是在撒谎。
纪沧海蓦地睁开混沌的双眼,无意识地伸手猛拽,将凌云帆拽到在床上,翻身压住,一手掐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脖子。
凌云帆在黑暗中等了大约有十分钟,客卧内安安静静,没有声响。
凌云帆只得承认自己是在瞎等,打着哈欠往主卧走去,想着明早来一杯浓浓的咖啡来提神。
就在他转身时,一声闷哼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凌云帆脚步蓦地停住。
客卧里的闷哼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和昨晚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