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浑身一颤,脸色煞白。
纪沧海开口:“父亲,回国坐飞机几个小时应该很辛苦吧,你喜欢的城东郊区的那套别墅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快过去歇一歇。”
纪蜚看了纪沧海一眼,没接他的话,上前半步,忽然伸手揭下容湛后颈上的疤痕贴。
容湛受惊,瞳孔颤抖地捂住脖子。
纪蜚笑道:“给伯伯瞧瞧。”
以候机厅空荡荡的,并无他人。
不多时,两人透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看到一架客机稳稳停住,客舱门和出站口缓缓接轨。
又不多时,四个保镖和一名助理围着两人离开客机走进候机厅。
被围着的两人里,有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穿衣讲究,腕戴名表,中等身材,面容有岁月留下的沟壑,样貌冷峻,目光尖锐如能穿肠的利钩。
纪沧海迎了上去,唤道:“父亲。”
容湛缓缓放下手,微侧过头,垂眼看地板。
纪蜚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标记的齿印,真新啊。”
站在纪沧海身边的容湛因畏惧低头,侧额有冷汗滚落,他声如蚊音:“纪董。”
那人正是纪沧海的父亲,纪蜚。
纪蜚看向容湛,端起一副慈祥模样:“小湛,大概有三年多没见了吧?”
容湛低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嗯……是,是。”
纪蜚又笑眯眯地问:“有没有想伯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