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日山脉以外,还有很多更高耸,更陡峭,离“开放”两个字更遥远的大山。
一代又一代的人蹉跎在山里,一群又一群孩子没有脱离过
萧言未没有说话,魏迟看到萧言未眼角有些亮。
然后他听到萧言未执拗的声音,“不能了。”
魏迟醉得不轻,但也记得不想要萧言未哭,于是魏迟说,“对不起。”
萧言未接受了他的道歉,跟他说,“魏迟,还有别的愿望吗?”
魏迟低头亲吻萧言未的指尖,“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
魏迟声音很温柔,萧言未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觉得,魏迟应该是在害怕。
他鼻尖凑到魏迟颈窝处,亲了亲他锁骨,“对不起。”
后来两人就都没再说话,魏迟抱了萧言未很久,又说起刚才的话题。
魏迟说,“所以我不想你来。”
“那么小一张讲台,责任却重的人直不起腰,”魏迟说,“我放心不下你。”
是缩在魏迟怀里的感觉很舒服,所以他没有动,“跟我说说。”
这次魏迟沉默了很久,萧言未耐心地等着他,半晌才听到魏迟的回答,“希望萧言未别那么喜欢我了。”
萧言未愣了一下,从他怀里转了个身,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动作有些大,但是魏迟没有松开他。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着,萧言未撇了撇嘴,“魏迟,你是不是有病。”
“我能做的事情很少,”魏迟坦诚道,“因为困难很多,我能力有限。”
“不过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很多事情我还是想去争取,很多困难我还是想去克服。”
萧言未眨了眨眼睛,“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迟放下啤酒罐,双手环抱住萧言未,“我看到你的话,就不觉得那么辛苦了。”
萧言未说,“好。”
萧言未没有再坚持,因为现在他确实还不太合适。
他回手摸了摸魏迟的下巴,“听你的。”
魏迟抱着他,“那我再许一个愿望吧。”
“那你好好说。”萧言未说。
魏迟说,“希望萧言未能比现在更快乐。”
魏迟看着萧言未,借着酒意宣泄对萧言未的不满,“那时候你没跟我说老实话,你说你不想往下跳,但你就是往那走了。”
萧言未知道他说什么,张张嘴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每次想起来都后怕,”魏迟说,“有时候我会想,萧言未这么喜欢我,要是哪天我也出了什么事儿,萧言未可怎么办。”
萧言未低下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魏迟醉醺醺地,“萧言未,以后别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