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完
。”江殊意识到他就没在听，或者说是心神乱到听不进去。
后半段题就根本没讲。
“哥哥听懂吗？”
“听，听懂，谢谢。”凌舜这才恍若大梦初醒
般
回神。
“可以起来吗，真听懂。”
“怎
不问问？”江殊继续压着声音问道。
“……”还没说完，凌舜见江殊从笔袋里拿支笔，直接贴过来。
手上书打开撑，直接遮住两个人脸。
“刚开始哥哥思路就错，这个式子不能往这儿带入。”
声音几乎是抵着颈窝响起来。
写作业过程中，凌舜偷瞄过身边坐着人。
没玩手机，而是老老实实从书架上拿本书，静静阅读着。
江殊安静下来时候，到真有几分从书香门第出来气质，完全看不出来是那种平日里能在酒吧玩到凌晨。
看两眼，凌舜及时收回目光。
考到重点班之后，作业内容比以前难很多。
凌舜知道他和江殊根本就不是个世界人。
多跟两天，估计烦腻，也就没什兴趣。
周五下午大多数人都回家。
图书馆人并不多。
凌舜挑个顶层靠窗角落坐下。
“听懂就复述遍。”
“复述不出来就不起来。”
环境安静，大抵是怕吵到别人，还刻意压低不少，比平时沙哑不知道多少。
写着演算手臂也是，直接叠上凌舜胳膊。
原本就是在角落里，这来，外面人根本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到底贴有多近。
时间凌舜已经很难把注意力放在作业上。
呼吸声和低沉嗓音占据全部思绪。
哪怕是以前拿手理科题目，也经常遇见困难。
卷子最后道大题算五遍依旧卡壳时候，凌舜整个人都有点烦躁。
下笔力度不禁加重。
“怎？不会写吗？”江殊早就捕捉到身边动静，瞥眼，看见凌舜遍遍从开头思路就是错，遍遍钻牛角尖。
“嗯。”
刚没坐下，就感觉到身边多几分温度。
这次江殊没坐在他对面，而是直接挨着坐下。
这个距离，右手写字时候难免会碰到对方胳膊肘。
凌舜往里又坐坐，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玻璃上。
就着这个姿势，凌舜拿出数学作业和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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