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
“太
黑暗中
只白皙
手迎面朝她伸来，手指细长漂亮，可那刻，庞然威胁感宛如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遮天蔽日阴霾笼罩全世界。
指缝后能看见少年兴奋却残虐眸子。
那只手直直探到她眼前，指尖带着灼热温度。
啾啾身体本能地滞住。
对方却并未再向前，只堪堪停在她眉心，片刻后，屈指弹
下她额头，轻轻。
长剑直指少年眉心，对方本能地偏过头，然而啾啾却预判到他动作，不等他站定，又用另只手盖向他，掌心凝着尖锐木刺。
少年身子矮，从她手臂下绕过，啾啾立刻回身踢。等他后退步，又是从天而降木刺雨。
小姑娘没什
花架子，攻击姿势看起来不够漂亮，但干净利落，每次动作都花心思在算计，致命且有效。
然而套组合拳下来，少年依旧游刃有余，连刀也未曾抽出。只能在他游龙似马尾间偶尔瞥见他咧开嘴角和嚣张犬牙。
即使已经预判他移动方位，还是没法碰到他，这就是实力间碾压差距。
样子都不样。
啾啾曾经见过温素雪识海，那沉默淡漠少年，识海中是片望不到边际坟墓。永远灰沉天空下墓碑林立，死寂无风，雾气招摇。
而啾啾自从恢复部分记忆以来，识海就直是这个样子。
截然不同白天和黑夜，两个都是她世界。
啾啾“嗯”声，站在旗帜阴影下，稍稍低着头，抽出剑。
“你输。”少年笑得嚣张。
心里有什东西突然撞下。啾啾擦把额上冷汗，抿唇道：“再来。”
这次她先用仙法攻击。
几分钟后，少年声音再次响起：“你又输。”
……
这样不行，虽然保证体力消耗达到最小，但碰不到他也是徒劳。也许她需要把所有体力赌在某次爆发上。
啾啾猛地收回手转为剑击，剑尖往上斜掠，可惜不等她个动作做完，面前少年已经不见。
她心脏猛地坠。
后面——！
她直觉地转过身，紧接着，身子微微僵！
“那
开始。”
“来吧。”
少年爽快地应声。高束起长发，随着转身动作，在空中划条轻盈弧线，最后垂荡下来，然而还不等它停止摇晃，整束鸦羽般黑发又猛然晃！
啾啾已经提剑刺过来，迅疾如风。
她体力不行，力量也不行，很少能站桩打架，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靠冲撞而去力度和高频攻击频率弥补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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