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啾啾耐心回应。
少女用手背胡乱抹
下脸，许久后：“你……你叫什
名字？”
“钟啾啾。”
“钟、钟啾啾，谢谢你带
弟弟回来。”少女泪如泉涌。
钟棘突然回过头，恰好看见那面黄肌瘦
姑娘身上冒出
缕金光，缓缓朝啾啾飘去。
她好像不太能接受现实，还试图像背活人那样，背起弟弟，就像从小到大无数次那样——前段时间，她这个调皮弟弟才拍着胸脯告诉她：“姐姐，长大，也能背你，等你成亲时候背你！”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背他。
真是个让人放心不下弟弟。
啾啾帮着扶把。
“谢谢。”少女咬着牙，微微颤抖，片刻后又说遍，“谢谢，你把弟弟带回来。他……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要藏雀山庇护？”
“你们就忍心看着们家破人亡吗？”
钟棘眉心直跳，下意识要伸手去捏那捶打他妇人头颅。他做事很多时候不会想太多，实在烦就动手。
啾啾喊声：“钟棘。”
后面话虽然没说出来，但钟棘脑海里几乎已经响起少女声音——你乖点哦。
他伸出手，拈来随便看眼。金光顺着细白指缝流淌，困不住似，拼命往外拉扯，要往它归属地去。
再抬眼，又有三四个人身上漫出金光。不过那些金光都淡淡，远不如他手上这朵明亮。
倒不是什坏东西，少年松手。
啾啾显然也看见，并且还感觉到，金光没入身体后，她修为竟然蹭蹭往上涨大截。
她
她仿佛还想沉浸在“弟弟还活着”假象里。
戳不戳破那个镜花水月泡沫不是啾啾需要去做事，人情绪有很多种，这也是其中种，也许过段时间她自己就能想通。
啾啾只是实话实说：“他走之前喊声姐姐。”
这句话，让少女强忍眼泪瞬间滚出来。
她抽噎好几声，深呼吸口，闭闭眼：“他从小就这样，很黏，很听话，这次也是怪话说重，才会气得他离家出走。不过，知道，他哪怕生气，还是会挂念……”
少年嘁声，甩开那妇人，干脆走开。
啾啾倒是无动于衷。
这些都是人类在面临巨大痛苦时正常反应。无助、悲哀，想要找个人来责怪。犯不着太计较。
人群中最后出来个少女，比啾啾还要矮点，消瘦到脸颊微微凹进去，眉毛头发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变得些许焦黄。
她恍恍惚惚，发紫唇抿成条紧绷直线，眼眶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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