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代价不是没
他现在说话顶多只能到这个程度，说得支离破碎，只能靠关键词猜测他
意思。
啾啾：“你什
时候被班主捡到？”
祝火：“六、岁。”
啾啾：“之前呢？怎长大？”
“……穷，奇……”他眼睛似乎亮
些，提到他很喜欢东西，又恨自己不能流畅说话，费力到想咬自己不听话舌头，怪凶，“穷奇。”
淅淅沥沥秋雨氤氲，人们觥筹交错成雨中温暖热闹点光辉。
啾啾老规矩给祝火带食物。
小少年在长身体，饲养员给那点残羹冷炙根本不够他吃。打他和啾啾说他想吃肉后，啾啾就只给他带兽戏班子小厨房里班主专享肉。
反正祝火赚钱，享用这些足够。
啾啾并不认为自己正义，但她没有道德，所以道德绑架不她。
…”
他按按她脑袋，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她别再突然消失整天就好。
他心里，有点空洞茫然。
这日之后，啾啾开始很有兴致地教他说话。那种感兴趣程度，不亚于她看本《紫微斗数》。
祝火并不能时时都学得很快，他本身性子挺急躁，遇到实在很难掌握发音时，便会像野兽样从喉咙里发出威胁性低吼。
啾啾花点时间，大概明白。
他生下来便因能化出火焰而被视为不详之物，父母将他拋置于那片传说中全是妖兽神木林。没想到头穷奇发现他，将他扶养大。
然后祝火五岁时候，穷奇死。
死前给他颗会发光丹。
小少年吞下后差点死掉，熬三个月，总算挺过来，却发现自己火焰变成金红色，威力更大，他也能更加随心所欲操控火。
啾啾很好奇。
“祝火，你家人呢？”
“家、人？”
啾啾觉得自己应该是白问：“就是生下你那户人家。”
没想到祝火记得：“生下来，火，扔掉。”
啾啾后来明白那种低吼。
兽戏班子在新这个城市赚很多钱，祝火也日复日挨打。在某个热闹夜晚，班主喝多酒，得意洋洋地说：“祝火啊……”
“那小怪物，是
从野兽巢穴里捡来。之前似乎从来没和人接触过，稍稍骗就乖乖过来。反正他也不懂，叫按手印就按。”
“也没想到他这好使。本来还想着，给他点吃剩畜牲口粮，让他在这里当个免费杂役。哈，别人都说本万利，可是连本都没出。”
“……他本来就该做牛做马感激，得多亏，他才能回到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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