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野闭着眼，耳朵麻
，声线平静地道：“睡觉。”
承渡舟总算消停。
第二天早上，闹钟把两人叫醒。
六点半
时候，预约车辆准时抵达门口。
段星野先出门，给蒋斯祁发消息。
段星野不再是凶巴巴样子，靠近
点，放缓声音，吐气如兰：“你要是觉得
说话难听、绝情，怎
不想着叫好好说话？”
承渡舟想想，低声问：“让你好好说话，你听吗？”
段星野：“不听。”
承渡舟：“……对嘛。”
段星野用手指狠狠勾下他湿漉漉眼尾，说：“赶紧睡觉！哭成小花狗。”
“……”
段星野报复性地揪把承渡舟头发。
谁问他在想什？这人真不要脸。
“你要现在睡觉,要跟说清楚什事,不然你自己到外面抹眼泪去,还让不让人休息？”
承渡舟在段星野睡衣前襟上拱拱,深吸气，似是平复下心情,才抬起热烘烘张脸,低磁嗓音哑得厉害,道：“以后你说再难听、再绝情话,都不离开你。”
房间里关灯。
段星野却没有睡,手抱着承渡舟脑袋塞怀里，手搂住他后背。
承渡舟时不时抽下鼻子，身体都跟着轻颤，似乎特别伤心,受天大委屈。
不会儿,段星野就感到棉质睡衣上被热烫泪水洇湿大片。
唉哟——烦死。
Se
承渡舟受到亲昵对待，有点子犯迷糊。
段星野这时翻转个身，决定不再理他，要休息，不然明天起不来。
过会儿。
段星野感到身后有温热身体贴上来，把他带进怀里。
“这次不会骗你……”承渡舟扣住段星野五指，温热气息喷在他耳后，道，“无论你需不需要，也不管你怎想，都陪在你身边。”
借着夜色,段星野直直望着承渡舟。
呵斥他去外面哭，就难听，就绝情？
未免有些大惊小怪。
可他心里不知何处被凿开道口子，有热流渗透进来。
承渡舟些不经意话总能戳中他心坎。
真烦死。
谁家土狗这黏人又娇气。
段星野在承渡舟后背拍打两下,给他点不算温柔安慰。
“是不是说便宜你,让你受打击？”段星野琢磨片刻,问他,“说说都不行吗？再说本来就便宜你，以前找你睡觉，没有点防备，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
“不是……”承渡舟摇头否认,他悲伤跟段星野以为不是回事,不过又点下头，坦白道，“对,脑子里都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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