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后有大扫除,教室里闹哄哄的,好些人都在对答案,呜呼哀哉地说题目好难。祝余倦懒地回到教室,没看到后桌的王洋,“王洋去哪了?”
“胖胖扫环境区去了。”
高二都成熟了些,班级融合也更快一些,王洋任劳任怨地拿着三个扫帚走在两个女孩子后面。他们环境区面积不算小,清理起来很麻烦,为了快点完工回教室,打扫得很快,各自都出了些汗。
王洋走在后面,看见前面说话的任晴,任晴是新分进十班的,五官不算特别漂亮,但有股古灵精怪的活泼,她坐在王洋旁边,性格很好,还给他取了个新外号叫王洋洋。
王洋有时候会偷偷地看她,任晴正嘻嘻哈哈地笑,她可能有些热了,几下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透色的T恤,能清晰地看到女孩子的内衣,
祝余感觉这次月考实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月考是随机分的考场,坐祝余后面的是个干瘦的男生,他刚坐过去,后面那人就踹他椅子,贼头贼脑地探出头和他商量,“你是十班的吧?答案给我看几个行不行?”
祝余没有理会他,结果考试期间那人一直在后面蹬他椅子,祝余不胜其烦直接举起了手,后面恨恨骂了声“妈的”,立刻低着头不再作乱。
监考老师走了过来,祝余敷衍了过去。
连续几场考试都很不趁手,很没有题感,题型又新颖,做起来很烦躁。
何况他理科短板明显。
就算上次期末考他第四名,梁阁六十四名,他仍然直觉答应很不明智。
梁阁像洞悉了他的犹豫,又说,“我不会提过分要求。”
祝余躲避似的移开了视线,别过头去。
梁阁看着他耳后那颗小痣和皙白的脖颈,倾下身在他耳边说,“很怕我吗?”
他还记得国庆放假前化学老师说,“这次月考的化学选择题是我出的,很简单,我对大家要求也不高。”
班上已经开始欢呼了,化学苦手祝余暗暗松了一口气。
方杳安接着说,“全对就行。”
祝余此时焦头烂额地看着试卷,痛苦地闭了下眼睛,这叫很简单吗?
骗人!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祝余登时瑟缩,应激反应般立刻就出了汗,还惊得差点踩到旁边的人,一系列反应后才讷讷回嘴,“哪有怕,我什么时候怕你了?”
梁阁看见他眼珠在眼眶里仓惶地乱转,“现在。”
祝余喉结滑动,和他对视时欲盖弥彰地挺直了脊背,声音都不自觉扬起来一些,“我没有怕,我一点也不怕。”
“既然不怕。”梁阁直起身来,径自拍了板,“那就赌吧。”
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