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愕然地看见梁阁不疾不徐地说,“漂亮,口红颜色和衣服很搭。”
梁榭也灵慧又踊跃,“衣服很好看,我最喜欢
祝余一笑,唐棠也饶有兴致地凑过来了,“看这个,我自己给他拍了一组他和十二生肖的照片呢,特别麻烦。”
除龙之外,其他动物都是真的,地点也不同,看得出确实费了心思,但从神情上来,梁阁十分不领情。他看着小胖子梁阁面无表情地抱着鸡,抱着兔子,抱着羊……竟然还有真蛇和老虎,虽然老虎是只幼崽,祝余还是诧异,“老虎怎么抱到的?”
唐棠陷入回忆,“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是不是可以抱来着?这是俄罗斯?反正抱了。”
她再继续翻下去,夹层里掉出张有些年头的老照片,是个非常年轻俊美的男人,穿着军装,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抱着琵琶端坐在台上,已见铮铮风骨。
梁阁第一次见这张照片,霍然看向唐棠,“我爸会弹琵琶?”
梁阁卧室很男孩子气,电脑,篮球,天体模型,以及摆了一整面墙的乐高,还有许多奖状和奖杯。
他跟着梁阁他们一起出来,拘谨而腼腆的笑,“叔叔阿姨新年好。”
唐棠刚换好鞋,转身看见他就笑了,颇有些惊喜,“班长来玩啊,梁阁还从没叫人来玩过呢。”
这是祝余第一次见到梁阁的爸爸。
梁译元长得非常年轻英挺,他和梁阁轮廓看起来很相似,线条冷峻干净,他大衣里穿着西装,有种上位者惯态的威严,拿着把黑伞站在玄关一动不动地审视祝余。
唐棠看着别处,不太自然地说,“我又没说他不会。”
所以那句“我在台下看他,就觉得这辈子都是他”,说的是他爸,不是他大伯?
呵。
祝余原本看完照片就要走,被唐棠以外面下雨很冷为由强留下来住一晚再走。
晚饭是梁译元做的,六菜一汤很丰盛,饭桌上氛围很好,祝余也没有觉得局促,直到唐棠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我今天打扮得漂不漂亮?”
祝余都被他看得心虚起来,背后几乎要渗汗,他才说,“嗯,你好。”
梁榭突然想起什么,“啊!妈妈相册在哪里?”
没过多久梁榭就抱来一本相册,他趴在沙发上,祝余梁阁围在旁边,他翻开相册,指着一张照片,唇角上翘,“这个就是我哥哥!”
祝余探过头,定神一看,虽然神情未变,却完全看不出梁阁现在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多么忧国忧民的小胖子啊。
梁阁小时候不说话,他妈对他又爱又愧疚,每次喂饭都生怕他受委屈没吃饱,一个劲地塞,梁阁胖得十分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