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单小考竟然只有七十几分,他也没有失落或者危机感,只觉得自己和梁阁真是两个傻子。
梁阁捏捏他手心,问,“笑什?”
他不说祝余都没发觉自己笑,转过头看着他,眼神细致从他眉棱描摹到嘴角淤青,还是那天梁阁自己揍淤青,他也不说为什笑,扭头冲着窗户说,“傻子。”
梁阁:?
祝余被迫加入方阵表演后,几乎所有空余时间都被女孩子们占,下课就在他座位边自发围成圈,热情而激烈地讨论他适合哪个时期服装,应该戴什配饰,做哪些动作,偶尔自习课还要被叫出去商量。
梁阁手肘顺势往他腹部顶,“有脸说。”
艾山肠子都让他撞青,疼得龇牙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但还是重整旗鼓又把梁阁搂住,“祝观音女装多漂亮啊,腿又长又直,穿裙子还方便,咱趁机摸……”
梁阁眼梢斜斜上挑,“咱?”
艾山连忙改口,“你,您!您!行吧?”
梁阁说,“低俗。”
“为班上做贡献还推脱?该打!”
“班长来嘛来嘛,就缺你个。”
祝余负隅顽抗,“都177。”
前年扮祝英台时候他才172,还没满15,现在177再女装骨架也不合适。
结果简希说,“正好也177,起啊。”
梁阁就坐在他身后,硬是生生坐成异地恋,到这种时候,艾山就会发出惨烈哀嚎,“操,梁阁,断断救命——”
因此他们进度还停留在
班上已经闹腾到让钟清宁直接把祝余定下来,祝余招架不住,本能地回头求助梁阁,“梁阁。”
梁阁看着他韶秀红润脸庞,“要不,试试吧?”
晚上回去车上没什人,他们坐在座位上把书包放到中间作遮掩,又悄悄牵手。
车窗开半扇,灌进来晚风轻柔地吹起额前碎发,祝余看着车窗里自己和梁阁,今天整天对他来说都是十足新奇天,那种紧张,无措,尴尬,暧昧,像怀揣着个只有他和梁阁知道盛大秘密。
早恋原来是这种感觉。
其他人又连忙学舌,“起啊!”“起啊!”“起啊!”
钟清宁说,“没关系班长,你现在还是很好看。”
梁阁正要上前,艾山从后边把将他搂住,视线在他和祝余之间扫动,两条眉毛意有所指地挑挑,用口型说,“你们在起?”
梁阁阴郁无神觑着他。
艾山浑不在意,哥俩好地搂着他,“哎呀,干嘛这看着,那也不是傻子啊!那天你俩是在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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