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霍青山一手圈成个圈,另一只手的食指插进去,目光清澈无辜地望着他,“这个啊。”
什么*僧!?
祝余被他直白粗俗的动作激得面红耳赤,倒吸一口气,当即错开视线。
他纯情的反应似乎让霍青山心情好了些,又阳光明媚起来,“那就好,你就好好学习,不要学人家偷尝什么禁果。”不放心似的,又危言耸听地恐吓他,“你和梁阁一块儿上过厕所没有,你可千万别和他搞,他特别大,真的。”
祝余先是迟滞地和梁阁面面相觑,又去看他,“你不也在房里吗?”
霍青山看了看他们,又回头看了眼合上的房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放了心,“哦,对哦,那就好!”
梁阁耐心告罄,上抬着手利落地脱了上衣,精赤着上身往浴室去,宽肩窄腰,少年背肌特别优越,“我去洗澡。”
霍青山看他走了,胆子又活络起来,一把将祝余搂着,严词审问,“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快说!”
“就,四月的时候。”
你看,你都17岁了!祝观音他……”
祝余说,“我也17岁啊。”
霍青山说,“祝观音他才17岁啊!”
……
梁阁抬起眼觑着他,眼珠只露一半,有点下三白眼,看起来又冷漠又凶。霍青山又蔫下来,狗尾巴草似的垂着头委顿,眼里高光都没了,终于消停些。
他俯在祝余耳边,低着声,“光插进去能把你活活顶死。”
祝余一把将他掀开,臊得耳根子直烧,逃也似的,“我去厕所。”
他窘得难以呼吸,冒冒失失地推开卫浴门闪身进去,背脱力地抵上内门,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来
“为什么?”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就在一起了。”
霍青山悲戚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就因为互相喜欢就在一起了?肤浅,随便,无法无天!”
那还要怎样?
霍青山塌着肩唉声叹气,好一会儿才又想起什么,重整旗鼓,“你们还没那个过吧?”
返回寮房时,才是黄昏时候,山下已经在放烟花,天色还早,并不明显。
霍青山看着那烟花一会儿升成个“1”,一会儿又炸成个“0”的,顿时因景伤情,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悲怆不能自己。
目光更加炯炯地盯在梁阁和祝余身上,警觉而狐疑,不让一丝风吹草动逃过他眼睛。
这座寺庙的寮房都环境清幽,景植错落,引池做泉,过小石路时听得到泉水叮咚,十分韵味雅致。
霍青山眼看他们进到寮房,门被缓缓关上,登时警铃大作,喝道,“关门干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