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自从知悉他们恋爱事,就直小孩儿似幼稚,无时无刻都想盯着他们。这下又非要和他们块儿睡,就睡在寮房里,副牺牲颇大模样,“都放弃小师叔祖,也不能斗地主。”
他原本赖在梁阁床上不走,但他和梁阁个子都太高,睡张并不宽敞单人床实在狭挤,梁阁不爽到想把他蹬下去。
他只好又死乞白赖爬祝余床上去,霍青山天生副风流相,可眼梢垂下来,就显得寂寥又可怜,也确实是可怜,于是他就和祝余挤着睡下。
霍青山适应寺庙作息,十点时早已呼吸均匀,在祝余身边睡熟。
可能卧在深山,寺庙夜晚又静又凉,十分宜人。祝余却睡不着,他觉得热,不是皮肤表层热,是那种内里燥热,渐渐泛上来,烧得人灼热不堪。
霍青山禅修完又急慌慌跑来,寮房里静悄悄,只点盏不甚明亮灯,照出房间古朴内设,地上有湿漉漉脚印,祝余从浴室出来。
他看起来刚洗过澡,水似乎太热,祝余整个人像被蒸过,面颊晕红,眼睛乌亮得像洗遍,换身短袖短裤,黑发白肤,少年姝丽,从头到脚都鲜活漂亮。
祝余平时也好看,但今天就是格外格外好看,盛开样。
梁阁也才洗过澡不久样子,头发还湿着,撑着手坐在床上,懒散地后仰,只露半张清冽沉默侧脸,有水从发梢落下来,滴湿床。
诡异,明明那正常,却处处都暧昧而诡异。
少年初尝情热,身体记忆十分鲜明,食髓知味,祝余又比较内敛,和梁阁恋爱后很长段时间,他都没有自慰过——他怕自己意乱情迷时会难以自持地浮想起女性胴体,他谨慎地以为这也算精神背叛。
他自己想想
霍青山警铃又起,心里毛毛,压着声拷问祝余,“你们没背着干什吧?”
可祝余眼珠乌漆漆地看着他,八风不动,懵懂而天真,“啊?什?”
霍青山没看出他有任何神经紧张,慌乱掩饰迹象,这才卸下心来,笑眉笑眼,“没事儿,你把禅香炉拿这来,那不是放床柜上。”
这是间双人房,床柜在两张床中间摆着,祝余依言从过道穿行过去。梁阁腿太长,搁在过道要占去半,祝余腿不小心蹭到他膝盖,霎时几不可见地哆嗦,那种挥之不去燥热腾地下又泛上来。
仿佛那根作孽东西还插在他内裤里磨他,梁阁低低粗喘泻在他耳后,他怎样被顶得脚不着地,魂不附体。指尖过电般发麻,他掩饰地垂下头,颈子热得沁出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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